桂枝:“想要,就是没怀上。”
兰花:“有没有到医院看看?”
桂枝:“看了,但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兰花:“两人都检查过了吗?”
桂枝:“都检查过了。我想应该是婚前打过一次胎的缘故。自从那次打胎后我就再也没怀上。”
兰花:“不是去医院打的吗?”
桂枝:“没有,是吃草药打的。那草药太厉害,可能是伤到了胎盘。妹子,姐告诉你,打胎千万不能用草药,万一怀孕了,你就到医院去拿掉。现在科学发达了,趁还没怀上,赶紧去放个环。保险。”
兰花脸一红,支吾道:“哦哦。”
桂枝见兰花脸红,眼神有些怪:“哦,是不是已经放上了?也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多聪明,又何必姐教你呢?对吧?”
兰花的脸更红了:“没,没有。”
桂枝:“没有?那赶紧去放个环,戴上那东西保险。万一怀上,领不到结婚证的话还是得拿掉。很疼的,最好不要去受这个罪。我们女人哪,快活的时候倒没什么,一旦怀上,倒霉的还是我们。”
兰花红着脸低头不语。
桂枝见兰花不说话,笑道:“再怎么小心,不放那东西还是很危险。只要做那事,稍不留神就有了。妹子,阿星脸皮薄,明天姐就带你去医院。”
兰花红着脸嗫嚅:“我们,我们还没那个嘛。不怕的。”
桂枝有些诧异:“什么?都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还没那个?就那么把持得住?”
兰花红着脸问桂枝:“你刚和宝哥订亲就想着那个了吗?”
桂枝笑道:“不是我想,但拒绝不了男人啊。在男人的死缠下,你就不知不觉落入他的圈套了。”
兰花又红着脸低下了头:“阿星没有纠缠我。”
桂枝:“我就不信搂着你这么个大美人睡觉会不想那个,除非他的那个东西有问题。”
兰花:“他说,他说要在结婚的时候才……跟我那个。”
桂枝:“哟,想不到看上去那么风流倜傥的个人,还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兰花不想再跟桂枝纠缠这这些,赶紧换了个话题:“哎,我说嫂子,你没怀上有没有去看中医?我听好多人说女人不易怀上吃中药很管事的,我们那里有个堂婶,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吃了那个中药后没到一年就怀上了。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现在都已经一岁多了。”
桂枝:“是不是在巍山拿的药?”
兰花:“好像是的。巍山的什么街?”
桂枝:“巍山庙街。我也是在那里拿的,现在正吃着呢。难吃死了,苦得要命,还有一种怪怪的味。刚才我吃的就是那种药。”
兰花:“那药不怎么贵吧?”
桂枝:“不怎么贵。那医生还说要趁热打铁,吃那个药的时候赶紧那个。这不,我不是到这里种地来了么?”说这话的时候桂枝有些难为情。
兰花不解的问:“到这里种什么地?都过了节令了。”
桂枝低着头吃吃的笑:“不是种那个地,我们现在播的这个种可正是时候呢。”
兰花很快明白了,一张脸红得像杜鹃花。心里怦怦乱跳。
看着兰花的窘样,桂枝捂嘴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晚上,兰花对阿星说:“我们到外面去睡吧。”
阿星:“干嘛?”
兰花红着脸说:“这不是嫂子来了吗?我们得给他们腾地方。”
阿星笑道:“怕什么?以前宝哥和我们不也睡一个宿舍好几个晚上?拉上蚊帐什么都看不到。他们睡他们的,我们睡我们的,互不相干。没事。”
兰花红着脸低下头:“他们要……”
阿星:“管他呢。洗脚睡觉。”
兰花:“他们……要种地。”
阿星拉兰花洗脚:“嗨,种地那是白天的事,再说,那也是在家里种,在这里种什么地?谁告诉你的?”
兰花:“桂枝嫂子。”
阿星笑道:“她是骗你的。这两天都什么时候了?还种地?发什么神经?洗脚洗脚,洗了脚睡觉。”
兰花低着头帮阿星搓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星笑道:“知道了又怎样?即使他们发神经种地那也是白天的事,晚上种什么地?”
兰花:“他们就是要晚上种地。”
阿星洗好了脚穿鞋子:“神经病。”说着把洗脚水倒了。回到宿舍,阿宝和桂枝已经睡下,蚊帐拉的严严实实,悄无声息。阿星笑笑,示意兰花脱下外套放在床里面,然后自己也关灯上床。他摸索着拉好蚊帐,又用两个大夹子把蚊帐的接口处夹好,这才挨着兰花躺下。手臂碰到兰花的心口,觉得兰花的心在狂跳,他也不在意,拍了拍兰花的手臂,安慰她睡觉。
不一会儿,阿星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兰花却怎么也睡不着,紧紧闭上眼睛想睡去,但眼睛都闭得酸涩,脑中还是清清醒醒的,一点睡意也没有。闭着眼睛想起桂枝的话,不由得心里怦怦乱跳,脸在发烧。她侧过身挨向阿星,把一条腿架在阿星的腿上。用手摸了摸阿星的胸口,阿星睡得是那样的香,悠长的呼吸,平稳的心跳,一点异样也没有。她把头往阿星的脸边挪了挪,左脸贴在阿星的右脸上,又再次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阿宝他们那边也静悄悄的,什么响动也没有,这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阿星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响,接着又听到有人在压抑的呻吟,但又不像呻吟。动静越来越大,阿星彻底醒了。是有响动,那响动是从阿宝的床上发出来的,“吱咯吱咯”“嗯、嗯嗯……”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阿星身子一动,觉得身侧软绵绵的,热烘烘的,自己腿上是兰花软绵绵的一条腿。声响继续传来,而且越来越大。“嗯、嗯嗯、嗯……”的声音已不再压抑,是桂枝的声音。阿星浑身燥热,袭来一种莫名的东西,那东西直压向小腹……他低声嘟囔:“干嘛,那么大响动?”兰花凑在他耳边悄悄说:“他们在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