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盯着兰花:“哦哟,脸儿怎么突然红了?究竟梦到了啥?”
兰花低下头:“没什么啦。赶紧吃吧。”她怎好意思将梦里的情景道出来呢。
阿星不再说话,开始埋头吃面。兰花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盯着阿星:“哎,昨晚做的那个梦……好尴尬。”
阿星:“就知道是个尴尬的梦。”
兰花:“你咋知道?”
阿星:“看你脸色就知道是个难以启齿的梦……”
阿宝吃完面走进厨房:“‘什么难以启齿的梦’?”
兰花:“你没必要知道。”
阿宝将空碗放在桌上:“不说我也知道。是个春/梦。”
被阿宝猜中梦境,兰花红了脸无话可说。
阿宝笑道:“看看,被我猜中了吧?不用难为情,将来都要滚到一张床上的,做个春/梦很正常。”
阿星几口扒完面,用纸巾抹了抹嘴:“走吧。想不到你心里还放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宝:“‘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没有‘乱七八糟的做法’危险。刚刚张支书说了,现在计划生育政策很严呢,你们可不能给他添乱。”
兰花:“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阿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很正常。但我怕你们肚子里生出象牙来,这就稀奇了。”
张支书端着空碗从会议室走出,对阿星笑道:“小伙子,你就放心回去吧。兰花的心在你身上,别人抢不走的。”
阿星脸一红,默不作声。
见阿星不回答,兰花忍不住了:“张叔,你这老不正经。当心我向婶子告状。”
张支书:“丫头,跟你们开个玩笑呢。又急上了。”
阿宝笑道:“支书,我们还是少说几句吧。这俩家伙发/情了,看谁都不顺眼,见人就想喷。”
阿星:“这些无聊的话题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我看你遇到美女就乐不思蜀了。”
阿宝:“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吃碗面条都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不想回邮电所了。要不我回去替你请个假,跟兰花多厮混几天?”
阿星走进会议室背起邮包:“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阿宝向兰花扮鬼脸:“哎,别犯相思啊。”
兰花:“切,我犯不犯相思与你何干?就是犯相思那也不是想你。”
阿宝跟着阿星往外走:“我当然知道不是想我。”
兰花一直将他们送出村口才恋恋不舍的返回村公所。
回邮电所的路上,阿宝对阿星说:“看到你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真替你们难过。”
阿星笑道:“替我们难过?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我看你是嫉妒吧?”
阿宝:“嘿嘿,不难过?我看兰花是枉费心机了。”
阿星一愣:“枉费心机?什么意思?”
阿宝:“她一心一意讨好你,你却将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别的不说,就凭今天早上多给你多加了俩鸡蛋,足见她对你一腔痴情。”
阿星脸一红:“你们都知道啦?”
阿宝:“你将我和张支书当作傻子吗?锅里总共有几个鸡蛋我们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