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原先有的洞口也被新塌下来的石块堵死了。
由于爆炸地点与被困人员距离太近,爆炸过后引起了更大的塌方。他只好亲自带人用锄头去挖。
经过四五十名矿工的一夜奋战,终于挖到了被困矿工所处的位置。天明的时候他们找齐了所有的被困矿工,已有五人死亡,幸存的十名矿工在送往医院途中又死了三名……他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黑色的日子。接踵而来的灾祸令他几近崩溃发狂……
后来,宋大宏伸手帮了他一把,劝慰死者家属接受私了,伤者赔偿住院费和误工费。起先被害人不同意,在宋大宏的极力斡旋下,终于消弭了这场天大祸事。这场大祸让他散尽家财,但他不甘心,又向银行贷了笔款子重起炉灶。
第二次重起炉灶后,宋大宏曾劝他去办理合法手续,但他嫌办那些手续太麻烦,还要掏大笔款子,于是就一拖再拖。宋大宏知他经过那场祸事后手头紧张,别人问起他的开采手续问题,也就替他遮掩,说手续申请已经递到有关部门了,正等待有关部门的审批接过。也该他转狗屎运,第二次开矿没再出过故障,矿脉反而比先前的那条矿洞好。三年后他就赚了几百万。
有钱后什么都好办了,开矿手续和爆破执照一个礼拜后全部办好。
但他采矿的地方是集体山林,并非他一人所有。他曾向宋大宏提出高价买这座山林,但宋大宏含糊其辞就是不答应。现在他才明白宋大宏不答应卖山林的原因,那是要揪他的小辫子,细绳子牵大牛,将他牢牢握在手里……
阿德自知欠宋大宏的太多,留在宋大宏手里的把柄也太多,他没有与宋大宏讨价还价的资本。论起银行账户,他或许比宋大宏多一位数,但论起人脉或是心机,他跟宋大宏相差太远。此时听了宋大宏的一席话,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想了想,说道:“哥,我欠你太多。这辈子还都还不清。现在我心里很乱,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宋大宏:“现在听我的管什么用?该是你拿主意的时候了。你要搞清楚树生可不是我儿子……”他本想说“树生现在可是我家的对头,”一想,又转了话。
阿德愁眉苦脸:“哥,那孽子是我儿子没错。但我现在管不了他。我已经拿他没法了。要不想个办法让派出所关他几个星期?”
宋大宏叹了口气:“关他几天也没用。他的行为顶多只能判个拘留。出来后他肯定还要胡作非为的。现在只是小打小闹,以后可能会伤及人命。嗯,要不这样。树强现在不是在省城找到工作了吗?你是不是让树强将树生带去锻炼锻炼?”
“这个……这事我也曾跟树强说过了。但树强不愿带这家伙出去。他说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又带个累赘怎么工作?哥,我是真的难啊。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就给兄弟出个主意吧。”阿德一脸乞求的看着宋大宏。
宋大宏:“要不,就赶紧给他说门亲。”
阿德偷偷瞟了一眼兰花,摇了摇头:“即便给他说了媳妇儿,那也管不住他的……唉,这混小子啊……咋就生了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呢?”
在座的人都明白阿德叹气的原因,兰花紧紧挽住阿星的胳膊,笑道:“阿德叔,野兽有野兽的驯法,要真不行就将这只野兽送到精神病院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