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生点了点头:“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自己的这条命!”
宋大宏指了指脸色惨白的兰花,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看到兰花这个样子,还要跟阿星决斗吗?”
树生点了点头:“现在她心里只有阿星,她的死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心里只有恨,那种深入骨髓的恨!”
宋大宏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宋大宏的侄儿小红已将张支书和计生员小刘喊到了现场。——宋大宏和小刚出发时,已将小红派往村公所打电话报案。给派出所打完电话,留村值班的张支书和计生员随同小红赶往事发现场。宋大宏和树生正僵持着,赶到的张支书将宋大宏拉向一旁劝慰:“老宋,你一向开明大度,犯不着跟这种不通人性的家伙生气。”
宋大宏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会碰上个这么不讲理的人……唉,真是作孽呀……”
张支书将宋大宏拉向一边坐下,又吩咐计生员:“你赶紧到树生家里将他的父亲喊来劝阻。告诉阿德……他的儿子就要闯大祸了。”
计生员小刘飞奔走了。张支书又走到树生面前:“树生,今天你是不打算活到晚了,是吗?”
树生看着阿星冷笑:“嘿,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张支书指了指越聚越多的乡亲们:“看看,你战胜得了这么多人?我劝你还是早回头。莫要跳进黄河才死心。到那时悔之晚矣。”宋大宏的家族势力很大,高月寨子差不多就是宋家天下。那些乡邻都是闻讯赶来的。有人手里拿着绳索,有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一看便知都是来给阿星掠阵助威的。
树生环视身周的人们,冷笑道:“大不了多杀几个做垫背的。以一换十。值了!”
阿星掂了掂手中铁棍:“想伤害别人,你得先问问我手中铁棍答不答应!”说着,拉开了决斗架势。
宋大宏摇头喃喃着:“疯了,都疯了……”
张支书见树生心意已决,知难以再劝动他,心里暗为阿星捏了把汗。这时,到树生家里喊阿德的计生员气喘吁吁的返回向他汇报:“支书,阿德夫妇不在家里……”
眼见阿星和树生就要开始动手,张支书皱起了眉头:“这阿德夫妇究竟去了哪里?咋会在这节骨眼上失踪了呢?”
一个乡亲说:“支书,阿德夫妇随树强到省城去了。家里就剩树生一人。”
张支书叹了口气,对乡亲们挥了挥手:“大家走开些,到时候会伤到你们。”又对阿星说:“阿星,既然他一意跟你拼命,我看是没法劝动他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在他的印象中,阿星不是寻常之人,第一次树华兄弟仨栽在阿星手里;第二次树生树华联手对付阿星,最终大败亏输,所以他认为阿星对付树生应该绰绰有余。
此时,旭日从东边冉冉升起,阳光照在树生手中的长刀上,反射出耀目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