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凑在兰花耳边:“怕什么啊?你不是我老婆吗?”
兰花心里甜甜的,嘴上却啐道:“HM,是老婆就能当着别人的面搂/搂/抱抱吗?”
阿星将兰花扶到外面坐下,兰花问宋大宏:“爸,您还真去给那畜生上药啦?”
宋大宏点了点头:“去了……”又叹道:“不管怎么说,他的双腿是被阿星砸断的……”
兰花:“他被阿星所伤,那是被他逼的。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不是那畜生而是阿星,他们会请医生来给阿星治病吗?”
宋大宏:“唉,就算是行善积德吧……”说到这里,又点上香烟大口大口的抽起来。
阿星知道宋大宏心里很难受,忙向兰花使眼色,阻止她别再说下去。宋大宏抽了几口烟,对阿星说道:“这畜生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也许一年半载后他会转变想法也说不定。”
阿星:“我也希望他有所转变。但可能性不大。”
张支书:“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有奇迹出现。”
兰花:“出现奇迹就看上天怎么安排了。”
过完春节,兰花的内伤略好了些,便随阿星返回了邮电所。在这些日子里,树生和树华身上都有伤,阿星和她无需顾虑树华和树生找他们的茬。
阳春三月的一天,兰花又随阿星到龙岗村一线出班。两人走出邮电所大门,看到一辆拖拉机摇摇晃晃的从那边驶来。阿星本不在意,只顾着低头往前走,没想那拖拉机却追到他们面前停下:“上来吧,捎你们一程。”
阿星定睛一看,却是初中同学张如军:“哦哟,是张如军啊,都开起铁牛来啦。多少钱买的?”
张如军在双叉方向上一拍:“猜猜。”
阿星在拖拉机周围转了一圈:“顶多三千块。看上去是老大爷了。”
张如军笑道:“还真神了。你咋会猜的这么准?”又看着兰花笑:“听说你摘了江外一枝花,为此跟矿山阔少(指树生)结了死仇。”
兰花满脸不屑:“切,阔少?也就一癞蛤蟆。癞蛤蟆想什么天鹅肉?”
张如军怔怔的看着兰花的一颦一笑,简直痴了:“啧啧,这也越看越好看了,这世间竟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啊?”看来兰花这一笑,令他‘宜颦宜笑越精神’了。
兰花被张如军看得不好意思,轻轻碰了一下阿星:“哎,他看人怎么这种眼神啊?”
阿星微微一笑:“谁让你长这么漂亮?”
阿星和兰花的一问一答让张如军如梦方醒,他讪讪的笑着:“失态失态,不好意思,让嫂子见笑了。”
阿星拍了拍掉光油漆的柴油机:“哎,我说,这家伙也比人走路快不了多少吧?”
张如军呵呵笑着:“是比人走路快不了多少,但总比走路省力吧。”
兰花打量脏兮兮的拖拉机车厢:“哎哟,这么脏怎么坐啊?这不把人都弄脏么。”
阿星:“哎,将就着搭一程吧。站着就行。我扶着你。”说着,就跳上了拖拉机,又伸手将兰花拉上了车厢:“上来吧。到了三河村,我到中美村投递邮件,你就在那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