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那就是能够脱离周邵轩的魔爪。但是想着去新公司,要重新适应环境,还有那些她从来都应付不了的人际关系,她又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她内心的天平一天天倒向新公司的当儿,这天要下班时周邵轩叫住她,说今天不用她回去做晚饭,请她去陶然居吃川菜。
周扒皮主动请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无忧想也不想欣然同意。
她忘记了这只狐狸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绝对不会白白请她吃饭。就如同当初在医院的时候给她送鸡汤,她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从此不在整她,以此举说和。谁知到了最后却是为了赔他一件衬衣,被迫住到他家给他当起了业余钟点工,就因为不小心把鸡汤倒在了他那件据说价值4500还是美元、且一旦染上污渍就没办法彻底洗净的CHANEL衬衣上。
没办法,怪她自己不小心,又赔不起,只有任其宰割。事后她才发现,只要有周邵轩在,总会状况不断,以至于她欠的债永远都没有还完那天。
关于鸡汤事件,虽然大部分责任在于无忧,但周邵轩坦承自己也有责任,让她一个人赔偿是不对的,理应一人负一半的责。因此周邵轩提议,鉴于她没有偿还能力,便入住到他家,工作之余做钟点工六个月。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确实自己理亏,而且自己的工资除了每个月的房租水电生活费等一系列费用外,所剩无几,天价衬衣也真是赔不起,不得已也只得同意。只要是债就总有还完的那一天,反正也只有六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可就在那六个月之期将满时,一天晚上做饭时又“不小心”摔坏了两个景德镇陶瓷碗,据说还是清代的,“刑期”再次延后一年。
一年里,她是小心翼翼,生怕旧债未完又添新债,终于快要熬到刑满释放的时候,两年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她也知道从当初的六个月变成后来的一年又六月,其中周邵轩绝对使了坏,可她没有证据,有理说不清,又有“前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认了。这只狐狸这么狡猾,同在一个公司难免还会有诸多类似事件发生,所以这才是让无忧的天平指向新公司的根本原因。
怀着对美好的生活的向往,又加上美食当前,就忽略了周邵轩的危险指数和破坏指数,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周邵轩去了陶然居。
事后想起那顿饭,无忧悔得肠子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