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给你行礼吗?”嗤声聚笑颜,他一男子可说是美如天仙吗?
摇了摇头,“我知你非拘礼之人就免了。”
“皇后娘娘吉祥!”他突然大声嚷嚷道。
特特意儿地瞧着他,端坐着问着“你怎的来了这后宫?如今这可是我管辖之地呢。”
“呵,那得看看,前儿个不是有个条子上疏到你这边来了,可当真没记忆了?”甚无客气礼仪可言的他,一撩衣摆就坐在了座椅上。
前儿个,有关于他余家的,玉贵妃的?可那不是只女眷进宫来?
“你当真无情啊,这进宫皇后位置当得可舒坦多了?”余继雅瞧着手中的折扇,说的话真是令我琢磨不清是什么意思。
“怎的这么说呢?”说我无情?这么淡然的面上态度给人瞧去是无情罢。
罢!“我也只是好奇着你怎的就进了这地儿,若是已无事,还是出了这后宫之地。”
“怎的,你怕何事?”余继雅今日却是一副直逼迫着我恼火的模样。
“我只知你在这恰仙宫,并无召见,自行入内。”双目终是忍耐不住,瞪向他。
尔后,就见着他笑得个欢畅淋漓。
“其实,本少爷今日来呢,就是看看我所建的这座宫殿,及至它所住之人。你应当不知道,这宫殿的位置还是我特特尔的让皇上辟出来的,本来前中后三殿可不是接连着的,瞧着,这座恰仙宫,是集满了我幼时对宫殿建筑的点子,可是不错?”
“是好点子。”听完着他的话,轻点着头应着。
“就如此?”余继雅停下敲打折扇的手,挑眉看着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儿。
“若不还应怎样儿?”
怎的话中有话,却不说尽?
“田……毓琳,真真不知该说你是明着逃避还是傻着真真不懂?”
怎的那样儿无奈的神情?我逃避了什么,又傻?
“那么你想要让怎么说?何事我有必要装着傻不隆冬?”秉着不耻下问,今日他能说出来我就敢承认他适才所说的话了。
“成!你如此说甚好。我早该知晓了,自幼你便同他玩得好,怎么看得清旁观者何人呢……”听着他似是埋汰我的话语,后面的话却是越说越小声儿去了,完全不待我听清楚的。
“喏!接着。”只看着他手一扬,一道黑影就袭了来。
手忙脚乱地一手遮挡着脸面,就感觉着碰着手上,然后掉在腿上了。
待得仔细一看,怎的是这个?
再看余继雅双手空落落的。
不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有一日,会回来我身边的。”他特有意味地说着这句话,站起身,拂了拂衣袖,“走了,好好收着,可别不见了,去哪儿都得带在身上,身上安全点。”
不知怎的看着他双袖背着身后,空落落的双手,我堪忧着他走在街上怎的在如那日的潇洒样儿。
摊开折扇,看见的是一全文诗,诗名为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 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
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去来悲如何,见少离别多。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
昨夜狂风度,吹折江头树。淼淼暗无边,行人在何处。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
鸳鸯绿蒲上,翡翠锦屏中。自怜十五馀,颜色桃花红。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
共有廿七句,难怪是如此小小的金字写着,不知情还以为怎的如此小家子气,不舍得用多贵重的金粉。这一小小的扇面只怕是只能这样小小的金字儿才能将这首诗全部题上去了。
但也在心内琢磨着余继雅给我这柄折扇是何意?
怎的如此轻巧的就给了?
《长干行》摘自(唐)李白
千古名诗,李白大大的诗好呐。
摘的人多了,我也摘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