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人家有猫腻。”林思接过去说,“他不玩猫腻,能怀疑别人吗?”
“这叫做贼心虚。”小徐老师又接着说,“他还去买了50个鼠标。”
“他去买什么鼠标啊,他又不懂买什么样的好。”许老师也说。
“买错了再买不是可以拿更多的回扣吗。”小徐老师说,“他还真买错了,而且还买贵了。”
“现在他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在他的办公室,谁想要,就得去找他领取。”林思也听说了此事。
“看样子他还真想当采购员和管理员了。”许老师笑了。
“他是不是没见过钱啊?”文老师说,“也太见钱眼开了。”
“也许他小时候家庭境况很差吧?”小徐老师打趣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没有直接联系,”汪老师说话还是在理的,“贪心的人是他自身思想有问题:自私、太看重银子、太想揩油了。”
“听说他还要亲自订全校的课本和报纸呢。”许老师道。
“订了吗?”文老师急问。
“没有,晚了一步,订购工作结束了。”许老师又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
“那完了,以后这些事就不知要多花多少钱了。”文老师叹了口气。她多次说过不想干了,临聘老师压力大,待遇不公平。“都说学校有钱,可钱再多也架不住老鼠打洞。”
现在年轻人找工作不容易,能在学校某个职位更不易。同工同酬都说了多少年了,可还是个口号。眼下又生出个什么劳务派遣服务公司,代课老师的工资都由中介公司发,目的就是要同工不同酬合法化。开多少钱都是学校定的,只不过是没有直接交给代课老师,而是让他们去中介领,这样一转手,就说明这些代课老师与学校无关,不是学校的人,当然就不用同工同酬了。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学校双休日不是常有对外监考任务吗,”汪老师说,“外面单位租用咱们教室的钱、老师们帮他们监考拿的辛苦费,都给校长盯上了,还要用这笔钱发职务补贴。”
“他就是一个乡下的土皇帝,根本不懂管理。”林思说到这事就有气。
“那是老师们挣的福利费,他有什么权利支配?”汪老师也气。
“是钱他都感兴趣。”许老师也有看法。
“我听说,”文老师说,“上次校长让他老婆也来挣监考外块了。”
“他是不是得红眼病了,哪儿有钱,他的手就往哪伸。”林思更不客气了,“他老婆是哪的?”
“听说也在哪个学校工作,不过不是老师,是打杂工。”小徐知道的多。
“这叫近水楼台,谁让你不是校长呢。”汪老师说起风凉话。
“校长当到这份上就掉价了。”林思道。
“就像那土村长、土皇帝,天下老子第一,尽干些不得人心的事。”许老师接道。
“这人啊,脸皮一厚你就没折了。”文老师很气,“有的电脑代课老师双休日在学校加班,领到的加班费都与正编老师的不一样,都少40%呢。”
“他老婆来监考,一分也不少拿。”小徐老师说。
“唉,都怪咱们命不好,怎么换来这么个老财奴。”汪老师又吹冷风了。
“他都奔60了,也是土埋半节的人了,才来到咱这黄金之地,能不想大捞一把吗?”林思分析,“听说过什么是晚节不保吗?这回该看见了吧!”
“我还是喜欢年轻的校长,像咱们章校长那样,对咱们老师那是没说的了!”许老师又有点伤感了,“他要是不走,咱们哪用受这份窝囊气。”
“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吧。”汪老师吹的风更冷了。
“听他这老头说话就觉得假假的,”文老师仍然生气,“他这人到哪都不会给大家带来好运。”
这不,还真给她说中了,他不让大家舒心,老师们也不会手下留情:听说这次测评老师们给他打的分很低,没能通过及格线。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一朝天子一朝臣,调整一下人事,多安排一些官职,下次测评越过“贫困”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为了保险起见,不妨就多分一些官职,这年头谁不想当官、谁和钱有仇?
接下来的事是老师们没有意料到的,只能说老师们实在是太单纯了,给自己做了茧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