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乱停车,阿文也没袖手旁观,也站在了小区居民这一边,不仅让林思知道了真相,还力所能及地做了点工作。
那天晚上9点多,林思发现楼后的两片草坪之间的断头路上车灯闪闪,一辆辆车像归巢的鸟儿,先后驶进,并毫不怜惜地停在了绿茵茵的草坪上。她站在阳台上,越看越气,特别是她碰巧听见一个开车进来的女的边开边问带路的保安该停在哪栋楼下的草坪上。这哪里是自家的业主,这分明就是外面招来的车,林思认定。她看不下去,转身就下了楼。
来到楼后,她发现断头路的路口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把三个雪糕捅摆在路口,可马上就有一辆白色的小车开过来,要小孩把桶子搬开。孩子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林思快步走过去,发现已经有人在那边跟保安理论,不让车进。可既然草坪上已经停了车,那里边的空位就给那想停车的人盯上了。不管灯下人们怎么吵,他非要进来停车。保安也没办法,就让那小孩子把雪糕桶移开。孩子听令,不敢违抗,就吃力地去搬那没比他矮多少的雪糕桶。
“没地方了,没地方了,”林思见状,跑上前去大喊:“有地方也不给进,不能往草坪上停车,不能停!”她过去挡住孩子,不让他搬。
见有人来帮忙,孩子挺顺从,又把移动了的雪糕桶摆正,还扬起头来看着林思,应该是庆幸不准进车了。在大人眼里那草坪是停车场,可在他眼里,那可是他每天和邻居的小朋友们玩耍的好地方,怎么能停车呢?他想不明白。
“不管他们,开进去,开进去,还有位置呢。”那个坐在副驾位上的人说。“嗡嗡嗡,嗡嗡嗡,”那人还真地在朝雪糕桶开了过来。好在他那条路与草坪之间的断头路刚好是一横一竖,构成丁字形,不然还真就可能一踩油门冲过来!这人在气头上什么都干得出来。
“谁进来就划谁的车!”有人在喊。
“去问你爸拿把钥匙,进来的车都划了它!”有人对那小孩说。
“对,把进来的车都给划了,都划了!”林思也在气头上,也跟着喊了起来。她觉得眼前就这法子震人,谁想自家的车子停一晚上还得“挂花”。既然保安管不了,那就只能这样了,你大老远跑到人家的草坪上来停车,还能不但点惊、受点怕,哪有那么多美事?
见众人都要划车,那白车一下停住不动了。那么漂亮的“白马王子”,真要给刮了个好歹,还真是不值,车主就算不死心,也不敢再冒让爱车“破相”的危险停车了。
“儿子,快把那雪糕桶摆好来,再不能进车了,这都是什么事呀!”一个女的见那车不敢进了,便跑过来指挥儿子说道。刚才她正在跟那保安理论,可保安说有意见去跟管理处去说,别跟他说,说了也没用,他也管不了那些司机。
“是不能再进了,再进就乱套了。”阿文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
“这么多车进来,迟早会出事。”林思也来了一句。
“已经出事了,我们有个工人的手给倒车的撞伤了。”阿文赶紧又说。
“就这么点能让孩子们玩的地方了,停上车不安全。”林思对那走过来的保安说。
“我管不了那么多。”保安很不耐烦。
“那你不会坐在这路口上,车不就进不来了吗?”孩子妈见保安也过来了,就如此说道。可没想到,那保安瞪起眼说出的话让她毫无准备。
“我又不是狗,我做在那里干啥?”保安差点吼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孩子妈马上反问,“我是相信你才跟你说的。”她真没想到这保安这么没道理,她不过是让他把他那椅子从前边的路口搬过来而已。“坐哪儿不是坐,”她想,“非得坐在快递公司的门口给人家看快件不行?”
这事不提则已,一提住户们又是一肚子气。还是为挣钱,这管理处把业主的框架层都占用了还不够,还把最吵闹的快递公司也招进来,还把路边的一间大框架屋租给了他们。因为保安人手不够,就在快递公司前的路口摆了张椅子,每天可见值班的保安就坐在那椅子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保一方平安。而这椅子前进小区的路,刚好与林思楼前的消防通道形成丁字,一横一竖,都比较宽,都是两车道,都给划上了停车位,消防车不长翅膀是进不来了。而那张椅子刚好摆在了丁字的横竖交叉处,即看住了快件,也看住了车,可谓一举两得,恰到好处,不然丢了堆在路边的快件,或刮花了停在路边的车辆,保安就倒霉了。每天这两块地方就是保安重点监管的对象,承不承认,这都是现状。
“你别跟我说,别跟我说。”那保安边说边转身走人。
“都是管理处让干的,还得跟管理处说。”阿文凑过来小声说,“不行就划了他们的车,他们没办法,这里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