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让她远离萧翮母子,她不仅不远着,竟还想要嫁过去!
萧澈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甘,见她恨极了自己,便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你倒有脸生气了?真那么喜欢萧翮,连父皇都不要了就要他?”
无双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谁喜欢萧翮了?
她只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一定要好好地跟这人说个清楚!他究竟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对萧翮有意思了?难道她的心意就掩藏地那么深,这男人一直都未曾发现过?
无双不只恨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更恨这男人将她当做工具。如果与韦贵妃合作可以逃离萧澈的掌控,那她也不妨一试。
比起萧澈这没良心的,显然萧翮要好上太多。
她心中有了主意,将眼睛一闭,不肯再面对眼前的男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从来都是由他捏圆搓扁的,此刻落在他手中,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就只是一样,等会这人走了,她立马就去找韦贵妃谈条件!
萧澈见她将眼睛闭上了,不禁讶然了一下,奇怪这女人怎么忽然间又不瞪自己了。他的手在她脸蛋上流连一番,颇有些恋恋不舍。
这样子将她压在身下,萧澈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他暗咒一声,不情愿地起了身,蹲在她旁边。
地上的女人仍是闭着眼睛,如画的眉目清雅绝伦,脖颈细长美好,胸前饱满绵软,萧澈看着看着便皱了眉。此刻若不是在宫中,只怕他早就忍不住了。
点了她的穴道,她不能动不能说,如今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萧澈觉得无趣,抬手便将她的穴道给解了。
两人闹了一出,彼此的心都是又累又沉重,他们都是聪明人,轻易不肯将心中隐秘的感情道出,所以误会一层叠一层,积累到现在这种纠结的情境。
无双从地上爬起来,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尽管地面干净衣服上根本没有带土,她也依然奋力地将衣服拍得山响,似乎身上有什么极为不洁的东西一样。
萧澈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做给他看,他也不在意,此时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自己踟蹰了会,方沉着声道:“你才认识韦贵妃几天就肯信了她的话?小心她将你卖了!”
无双听到了只当听不到,仍是俯身拍打着自己的衣服。
萧澈见她没反应,将眉头皱了皱,“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我这次是真心为你的,你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会带你出宫的,不过你要听我的话……”
无双将身子直起来,走到桌边一把将茶壶拿起来,手一扬便胡乱地洒起水来。
看起来是毫无章法地随便泼,实则那些水大部分都是照准萧澈泼的,萧澈又蹦又跳地躲,无双大把大把地洒,萧澈见她神情寂寂面如寒霜,自觉无趣,又匆匆地道了句:“我说的话你都记好了,可不要乱来……”
说完便很是狼狈地跳出了屋去。
无双手中提着水壶,见萧澈颇有些愤愤地甩袖而去,她心中的郁气这才消散了些。
小宫女探头探脑地进来,瞧见地上都是水,小声地唤:“温姑娘,我们给收拾一下吧?”
无双将水壶递给小宫女,拧眉问道:“你们主子呢?”
“我们主子才刚出去了,说是去皇后娘娘宫里,这会应该还在那呢……”
无双点了点头,进到里间将自己衣服整了整,然后便踏出门去,直往韦贵妃的镜华宫而去。
她从珞琳宫出发,不一会便来到了镜华宫,宫人将她引了进去,只见她清瘦的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镜华宫门里,外面盯着的人不敢耽误,飞一般跑走了。
“殿下,刚才线人来报,说您刚一走,姑娘便去了镜华宫。”
萧澈已经要出宫门了,华贵的马车外,长风低声禀报着。
马车内的人沉默了会,轻轻地叹口气。
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所以才派人盯着。这女人就不肯安分一点吗?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