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18-04-15 作者： 外研社编译组

第四章

第四章

六点钟，有士兵来盘问：看到过巴克曼吗？赫西小姐很高兴在其中扮演一个角色，便回答道：“没有啊，自打周日就没见过他——埃米莉，你呢？”“没有，我没见过他。Www.Pinwenba.Com 吧”埃米莉说，她的笨拙被看成是忸怩。艾达·赫西意犹未尽，还问了些问题，继续她的表演。“休伯中士没有丧命吧？”她惊愕地大声问道。“没有，他掉到水里了。但他受惊不小，一只脚撞到了壕沟的一侧。他现在在医院里。巴克曼处境很不妙。”

埃米莉感觉自己受到了牵连，无法逃脱干系了，便站在一旁观望。在应对这种管理体制时，她不再那么从容，这是一种她视之为神圣却无法理解的体制。她被置于尴尬的境地。巴克曼在她房里，她不再是忠于职守的、虔诚的信徒。

这种处境让她难以承受。整个晚上她都身负重荷，难以为继。她要给孩子们喂饭，哄他们入睡。男爵夫妇将要外出，她得给他们略备些点心。男仆驾车回来后要吃晚饭。她一直无法忍受眼前的混乱，觉得罪责难免，却又茫然不知所措。她的命运应由高居其上的人主宰，她应做的就是唯命是从。但她现在却置身其外，脱离了这种控制，忧虑不安。不仅如此，这个男人，她的情人巴克曼，他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所有男人中，只有他行动变幻莫测。除了信仰以外，只有他让她觉得惊恐万分。噢，她原本希望他是个不温不火的情人，不像现在这般近在咫尺，将她逐出了自己的世界。

待到男爵夫妇离开，年轻的男仆外出寻欢时，她上楼来到巴克曼身边。他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坐着。他听到外面旷野里，战士们、他的战友们正随着六角手风琴低沉的伴奏，唱着关于日暮的忧伤歌曲。“每当我去看孩子……从他眼中看见了他的妈妈……”

但他现在却不能置身其中。唯有士兵的歌声中那有感于青涩的、未获满足的**的呐喊渗透进他的血液，隐隐刺痛着他。他垂着头，渐渐振作起来；他在另一个世界聚精会神地等候着。

一进门，见他一人独坐着热切地等待着，她为之一动，惊慌失措得好像要晕死了一样。待她缓过神来，一股激情喷涌而出，犹如烈焰将她烧成灰烬。他穿着裤子和衬衫，坐在床边。当她进来时，他抬起头看她，而她却避开了他的脸。她不忍看他的脸。但她还是走近了他。“想吃点什么吗？”她问。“是的。”他答道。她在暮色中站立，和他共处一室，他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心跳。他看到她的围裙正好与他的脸齐平。她静静地站着，与他有段距离，似乎她会这样永远站下去。他备受煎熬。

就像着了魔似的，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若隐若现，而他则蜷缩着坐在床边。另外一种意念在他体内变得强烈，占了上风。她缓缓靠近，慢慢挪步，似乎全无意识。他的心剧烈跳动。他按捺不住了。

当她走到足够近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双臂，搂住了她的腰，在意念与**的指使下将她揽向自己。他将脸埋入她的围裙，感受到她柔软无比的腹部。她让他激情燃烧。他忘却了一切。耻辱和记忆在狂热的激情火焰中消失殆尽。

她十分无助。她双手震颤，哆嗦着在他头上合拢，把他的头更深地按向自己的腹上，周身随之颤抖。他双臂紧锁，双手包着她的臀部，感受到她的娇媚激起的火焰般的温暖。她感受到极度强烈的痛与乐，随之失去了意识。

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变得平和宁静、心满意足。对于这种感觉她以前一无所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内心充满无限的感激。而他就在她身边。他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出于敬重与感激的本能，她也更紧地抱了他一下。

他贴近她，恢复了元气，感觉很美满。她心满意足，颤抖着给予他短暂的小小拥抱，以示对他的认可，这激起了他无法抑制的自豪感。他们彼此相爱，融为了一体。她爱他，他得到了她，她把自己给了他。没错。他把自己给了她，他们融为一体、圆满完整了。

他们心里都暖洋洋的，脸上热烘烘的。他们再次起床，神情略显羞怯，但幸福让他们容光焕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说，重又带着服侍他人的欣喜又踏实的神情；她做出一个略带敬意的、古怪的告别姿势，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坐在床边，感到如释重负、无拘无束，觉得又惊奇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