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听到陆崇的话,脸色顿时又苍白了一分。
陆崇抓的力气太大,温宁真的没办法弄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抬头对着陆崇说道:“是,是我不知廉耻来勾你,是我犯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求你。”
陆崇看着温宁眼里的泪水,一时间苦涩万分,为了一个男人,她这样放低身段地求他?为了一个男人……一点都不顾他的想法吗?
温宁看陆崇没有反应,一个屈膝想要跪下,陆崇眼疾手快地提起温宁,同时手也松开了。
温宁立刻从陆崇手里收回手,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人,却在出门的前一瞬,听到陆崇阴沉到不能再阴沉的威胁:“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温宁抓着门把的手一紧,却毫无犹豫地开门出去……
她现在所做到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如果她儿子不在了,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出了小区温宁直接打的往机场而去。
而此刻在别墅的陆崇眼里却有着蚀骨的恨意。
他一把打翻温宁精心制作的果盘,面色阴暗地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个叫做聂商的男人,马上要!”
温宁飞快地来到机场,买到最近的班机票,马不停蹄地赶往德国。
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温宁急得都快哭了,心里一直狂跳着,好在已经联系上聂商,消息说乐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尽管这样,温宁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只有看到她儿子安全的样子,她才能放心。
来到德国,聂商有派人在那里接应温宁,温宁一路顺畅地来到医院。
当温宁看到聂商的时候,忍不住直接扑到他怀里。
聂商搂着颤抖的温宁,把她带到乐乐的病房。
因为这次的病情来的猛而重,温乐直接由普通病房转到ICU。
温宁站在玻璃墙的外面看着里面面色苍白的儿子,心如刀绞。
“小宁。”聂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温宁,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安慰温宁,这两年,她一直都以一种乐观的态度面对这一切。
尽管,他曾经目睹了几次温宁几近崩溃的样子,每一次都是因为温乐几乎要踏进鬼门关。
温乐是温宁生活的主心骨,如果温乐不在了,他完全不敢想象。
“商商,路易斯医生在哪里?”
“在办公室,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看会乐乐。”
温宁离开聂商的怀抱去找路易斯。
路易斯是聂商从全世界顶级的血液医生中挑出来,专门治疗温乐的,也是知道温宁计划的唯一一个人。
温宁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由于是私人医院,这里的病人很少,周围很是空旷。
温宁推开路易斯办公室门,看到里面一个形象俊逸的医生,笑着问候:“路易斯,好久不见。”
“安妮啊。”路易斯抬头看着向他走来浅笑的女士,十分熟络地叫道。
“我想知道乐乐的情况。”温宁坐下,开门见山。
“我们没有想到乐乐对新药会产生这么大的过敏,不过……”
“没关系,我想知道乐乐以后的情况,已发生的事情,在计较就没意思了。”温宁直接打断路易斯的话说道。
路易斯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面前这位小姐每次都是一脸的笑意,但是他知道她的行事作风是绝对的霸道张扬。
就好像当初她到美国去叫他来德国给她儿子治疗一样,他记得当初温宁站在阳光下,脸上带着柔软甜腻的笑容,嘴角熠熠闪光,说道:“18岁考上耶鲁大学医学系,八年本硕博连读,两年博士后,两年实习医生,五年主治医生助理,现在35岁,因为一起医患关系,卒。”
温宁当时只是拿着网络上的段子对着路易斯照念一遍,这位被誉为是美国血液疾病上的天才就被她挖来了。
路易斯推了推眼镜,说道:“乐乐还有一年的时间。”
温宁听到这个消息,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路易斯……
以前路易斯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乐乐的病怎么怎么严重,但是温宁知道,这些都是这位大神想要聂商给他加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