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人结盟

2018-04-15 作者： 文木

第29章 二人结盟

曲生把宿舍里灯都点亮，屋内一片通明。Www.Pinwenba.Com 吧他们象办公一样分别对坐在办公桌前。曲生坐自己的，尹畅坐甄老师的。甄老师这几天家里老人有病，他天天回家。他们对坐了很久，都没说一句话。平时好象有千言万语，见了面却都哑口无言。最后还是曲生打开了尴尬局面。他站起来给尹畅倒了杯开水，重新坐下来开口说：“那一千块钱的事，谢谢你了。我将来存了钱一定还你。现在恐怕不行。”尹畅回说：“还不还都行，你知道，我爸不差那点钱。实际不是钱的事，我主要是对他们的无理取闹生气，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可笑的事情来。给他们钱是想稳住他们的情绪，别再来打扰你。那样的人家，没有钱治病，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把钱给他们了，他们也就安心了。后来我又通过关系，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实际上，女孩婆家也不是故意丢弃她，是因为女孩经常犯病，什么活也不干，还经常毁坏东西，就撵她回娘家。没想到她还真走了。因为出来好几个月了，也没给家里打招呼，就这样回家肯定挨骂。当初她找了个小偷当对象，父母就很生气。刚出监狱就又跟去了，并且招呼也不打，父母会更生气。她不敢回家，又犯了病，在外流浪了半个多月，就不象个人样了。好象就在生命的危机关头，她想到了你，就去找你。也许她命不该绝，真又遇见了你，被你救了。后来我也去找过她父母，他们也感觉很后悔，说要向你道歉，有了钱就还。所以说，钱的事你也不要挂在心上，反正我也不缺钱用。”

听尹畅这么一说，曲生更是感激不尽，忙说：“哎呀，没想到让你操那么多心。我真感激你，要不是你，下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们聊完了兰畅的事，又开始聊他们之间的事，实际上，他们之间的事，才是尹畅最关心的，最迷惑的。在此之前，尹畅想象了上千种原因，但等到曲生说出来，没想到却是那么简单，那么可笑。曲生说：“我们之间的事，并不复杂。当初我们定亲的时候，我本不愿意，是我父亲看上了你的家庭好，他提出来的。我一直很被动，这么长时间，我就没仔细的看看你，没用心的和你说过话。心里就没有过你的位置。自从见了扬帆之后，就想着要找个扬帆那样的对象。和你比较，你们完全不是一类人。她戴眼镜，你不戴，她皮肤偏白，你偏黑，她说话声清亮，你声浑，她走路蹦蹦跳跳的象小鹿，你走路不拘一格很随意。特别是有一次给你写信，很久不回信，回信的时候，还用错了标点符号。我以为你不用心，不在乎，再加上你不符合我理想中扬帆标准，就给你写了退亲信。至于现在的对象赵紫妍，那也是因你而起。”曲生说到这里，尹畅露出了惊讶，迷茫的表情。曲生于是接着说：“因为你曾说过，我不找对象你就不找，看我找个什么样的。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耽误你的幸福，即使我找不到对象也不能耽误你的青春，就想找个女孩谈对象，让你死心，好尽快找对象。只要找到对象，我就和赵紫妍散伙，再追求我的理想中的扬帆似对象。没想到，人活在社会上，并不是为一个人而活，也不会依一个人的想象而活。他要牵扯许许多多的人。你精心设计的生活路线，往往是因为别人的干涉而变化。我的如意算盘就被我爷打破了。如果媒人当天去找我，遇见的不是我父亲而是别人，即使遇见的是我父亲而我父亲不认识赵紫妍的爷爷，即使认识他但不是非常要好并且是有恩于他的好朋友的话，那结果很难预料。可偏偏一切巧事都发生了，我也被逼无奈，又定了亲。你也许听说了，定亲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我躲了，定亲后第二天我就表示不满意，可被我爹否了。现在更可笑的事情来了，我爹在我没到场的情况下，居然把结婚证给办了。我也不想再折腾了，怎么还不是一辈子，别再让父母亲操心了，该结婚就结婚吧。”

尹畅一声不吭地听曲生诉说，说到这里，曲生顿了顿，又把话题转向了尹畅。

“至于你呢。”曲生说，“你其实对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们也没有推心置腹地交流过。你之所以对我穷追不舍的原因，是你的虚荣心在作怪，你不服气，不服气我为什么看不上你。象你的条件，说实话，在全镇也得数一数二的。你这么好的条件，我却不当回事，你当然会愤愤不平。但赌气成不了爱情，我们脾气以及家庭和生活环境，生活方式，生活态度都不一样。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你说的不对。”尹畅哭了，哽咽着说：“我一开始就看上你了。虽然我们在一个村住了那么多年，彼此印象不是多深，但我知道你的为人，知道你家的为人。我也欣赏你的才能，我没本事考学，实际上我渴望知识，我相信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我现在已经函授了中专学历，下一步我准备考大专函授。我一直想拉近我们之间文化的差异。”尹畅说着说着，不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曲生赶紧安慰她说：“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考虑问题过于理想化了。错都在我，希望你找个更好的。”哭了一会，尹畅好象好多了，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曲生说：“哎，说什么都没用了，你都登记了，但我有个要求。”曲生忙问：“什么要求？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义不容辞。”“就是你以后无论去了那里，都得经常去看我。”“这，这……”曲生有些为难了，毕竟是男女，又有过比较轰动的几次事件，将来再联系，对双方的家庭都不好，传言也会更多。于是说：“这条不行，说别的吧。”可尹畅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一条，别的没有。”曲生反复想了想，最后说：“那好吧，咱们拜干兄妹。这样的话，我们来往就不会有人说闲话啦。”尹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要曲生和她长见面。曲生提出来拜干兄妹，她一口答应了，只要能和曲生经常见面，其他的她不在乎。曲生又说：“咱们拜干兄妹，得写誓词，得有规定。”尹畅感觉可笑又新奇，笑着说：“好，写吧。”曲生于是找老纸笔写了起来。先写上时间：1986年12月16日，又写上地点：国办中学地理办公室，再写誓词：“曲生与尹畅在此时此地结为兄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遇到多大难关，都要视对方为一母同胞，同甘共苦，互相关照。”

曲生写完，叫尹畅过来签字，尹畅又加了几句：“当哥的每月看望妹妹的不得少于一次，妹妹看望哥哥可以随时随地。哥哥结婚的时候，要请妹妹当伴娘，妹妹出嫁的时候，要请哥哥当伴郎。”曲生看了以后，认为有些苛刻，争执了一会，保留了看望条，去掉了伴郎伴娘条。然后，他们对着正北方，一起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誓词，双方在誓词上签字摁手印。

搞完程序，尹畅说：“现在我们成兄妹了，是一家人了，我们之家就不会有那么多禁忌了吧。正好，我手有些凉了，你给我暖暖吧。”

说着，尹畅靠着曲生，两个人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