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生和明立谁也没请客,曲生和小杨又融入到了久违的小组统一行动中来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工作,曲生有些后悔了。他想起了父亲的那句话:“好好的干老师吧,改哪门子行啊。”是啊,自己就是个好教师的料,好好的教你的学吧,又去政界搅合什么啊。但已经进来了,后悔也没用,他还坚持冼书记的那句话:“干党政,不同于干老师,干的多的可能挨批评,干的少的可能受表扬,可干多干少,大家的眼睛是亮的。”“好好干吧。”曲生暗暗的说。
计划生育集中活动搞了三个多月,就到了该收公粮和三提五统的时间了,所有的人员都停止一切工作,投入到新的工作上来。
曲生被分到了泉湾工作区,负责各村的公粮扫尾工作。三天时间,各村都很顺利,群众都踊跃交售爱国粮。可林湾村的书记来反应,他们村有个光棍不但拒不交售,还妖言惑众,气焰嚣张,影响很坏。
工作区书记把曲生叫了过来,说:“曲生,你跟着孟思雨和杨守业,董勤丽去一趟,给他点颜色看看。”曲生不知道怎么给他颜色看,就跟着书记,骑上自行车去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光棍还在大街上,看见上级来人了,他好像也并不害怕,还大声说:“叫我交公粮,交什么公粮?我一个光杆子,养着一个老娘,你们得给我交才对。再说了,你们问问老人,咱们村的地原来是谁家的?不都是我老爷拼死拼活挣钱买的嘛。现在归公了,不给我们交粮食了,倒还让我交公粮。我就不交,看你们怎么我。”
曲生没见过这种场合,不干说话。孟思雨可是个老手了,他不急不躁的说:“哦,看来你爷爷是地主啊。你现在反攻倒算来了?好啊,去你家,给你算算。”
“去我家,就去我家,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光棍说着,领着曲生他们向他家走去。
光棍家也很穷,老母亲又八十多了,满头银发,但神志很清醒。见工作队的人来了,客气的让座,并颤微微的说:“领导受累了,这个小死孩不听啊。公粮哪能不交呢?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家里有小麦,你们辛苦,抗一袋子走就是,不够再来抗。”
孟思雨看见老太太很明智,就和气的说:“是啊,交点公粮,支援国家建设嘛。这样吧,我问了,你们交八十斤,我看这袋差不多,来小杨,你抗着,曲生托着,去办公室称称,多退少补。”
光棍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我看着有八十多斤,多了得给我们退回来。袋子可是新的,您别给我弄坏了。”光棍边走边嘟囔,不一会,就到了村办公室。只见小杨把小麦很很的贯到地板上,只见袋子挣开了好多口子,小麦散乱一地。
光棍刚想说什么,孟思雨上去抓着他的头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了。还骂了一句:“我看你是活过月了,还敢不交公粮。”
光棍吓坏了,爬了起来,泥鳅似的逃走了。
曲生感到有些不妥,说:“这样不好吧。他一个光杆子。”
孟思雨笑了笑说:“你不知道,干工作可不是你们教学生,要什么尊老爱幼,弘扬美德。对这样的人,三个老大爷,不如一个他妈的。你和他讲道理?门都没有。”
曲生还是不理解,但他认为,这种粗暴的作风,的确不合适。可不久,他经历了一件事,真让他迷惑了。这事于兰畅的对象于成有关系。
常山里父亲的事处理完后,还是经常去镇里找明立。不过由于人已经埋了,所以态度不是那么激进了。也到了夏天了,天气比较热,镇里的工作相对比较少。没事的时候,明立总是喊着曲生和印部长等人,去他们家喝点啤酒,聊聊天。
有一天下午,他们几个人照例来到明立家。曲生和印部长凑钱买了一扎啤酒,尹畅炒了几个菜,他们边喝酒边聊天。尹畅炒完菜出去买饭,不一会,她像是遇见了日本人似的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