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尹畅还是心直口快。
赵紫妍听不下去了,说:“尹畅你可不能一网打满河里的鱼。我感觉明立就不错。”
“他啊,你就更不知道了。”尹畅说,“他这点官,要不是他整天颠颠地拿着公家的钱到处送礼,县人大副主任的位置能轮到他?你们不知道,一个土地局,一年就花三四百万的费用,吃喝能花那么些钱?还是送的多。”
明立紧张了,嗔怒地看着尹畅,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说什么的啊。别乱说,我什么时候送礼的?逢年过节的走访,给领导汇报工作,很正常。”
“还很正常。”尹畅始终和他对着干,“县纪委明文规定,春节不准相互走访。电视上天天放,你难道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明立不想和尹畅辩论了,为转移话题,转过身来,对呆呆坐在床上的曲生说:“你没调上正科,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的。”
对于明立和尹畅斗嘴,曲生已经司空见惯了,并没当回事,也不想插言。明立问他话,他不能再沉默了,便有气无力地,带着仇恨和怨恨说:“我就是想不通。国家三令五申说,不让老是人吃亏,注重人的品行,可到了下边,还那样。“
“经是好经,都让那些歪嘴和尚念歪了。”尹畅还是心直口快。
“那我就杀他个歪嘴和尚,让中央重视,给后人铺路。”曲生恶狠狠地说。
明立和尹畅一听都吓坏了。明立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尹畅很镇定,说话了,她说:“哥,你可不能这么想。咱的命值钱,那些孬种的命不值钱。你活得好好的,有儿有女的,也不缺吃不缺喝的,不就是官小点吗,小点就小点,有什么了不起的。像明立那样,官是当上了,可天天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太累。”
“谁提心吊胆的啦,我有什么可提心吊胆的?”明立像好斗的公鸡似的瞪着尹畅说,“你就整天败坏我就是了。我不好,你是我的老婆,你也好不了那里去。”
“你有什么提心吊胆的,你做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尹畅说。
“别胡说了。”明立说。
明立和尹畅斗嘴,曲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故意为之。他在想以前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