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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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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别墅,小红把她带到楼上的卧室,说:“这就是你的住房,还需要什么,你说一声,我去买来。”

马英打量房内的布置,地上是紫红色的地毯,宽敞的床铺上铺上了淡红的被子毛毯,红色的疏装台,浅绿色的窗帘,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和谐温馨协调,她努力克制着自已激动的心情,对小红说:“已经很好了,什么也不缺了,谢谢你,小红!”

小红又是诡秘一笑说:“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缺少什么就告诉我一声,我下去有事了。”说罢轻轻带上门下楼去了。

马英看小红离去,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在房间旋转了一圈后,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一眼看去,满目皆是竹影扶桑,花团锦簇。她推开绿色玻璃窗户,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舒适无比,沁入肺腑。此时,她真想放声欢歌。但又担心失态,只得轻轻哼起了“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的歌词。

没哼上几句,就象是琴弦突然间折断了一般,马英已无心再唱下去。她发现,窗外的竹叶上有细碎的沙沙声,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蝗虫落到了竹枝上。尺余远外的竹枝上,一条手指长竹叶似的变色龙正定定地盯着蝗虫,蝗虫丝毫不知,交替着用前肢抹着嘴巴。显然,它是在田间吃饱了才落到竹枝上来歇息的。正当它洋洋得意时,闪电般从变色龙口里伸出一条紫带,眨眼间将蝗虫摞入口中,蝗虫的头已进入了变色龙的口腔,后脚和翅膀不断颤抖挣扎着。不到一分钟,变色龙将整只蝗虫硬生生吞入了腹中。

在老家,马英看到过蛇吃老鼠青蛙,也见到过老鹰抓小鸡,但没见过变色龙吃蝗虫。每次看到动物相残,看到那些弱小的动物被一点一点蚕食,都会激起她难以言说的不安。特别是两年前的春节前夕,她至今想来仍感心有余悸。那天,父亲将家养的一条大黄狗装入箩筐用盖盖住。她问父亲是做什么,父亲说过年了,家里没买什么荤菜,把狗杀了过年。马英一听,死死拖着箩筐,不让父亲提着箩筐去水塘把狗淹死。父亲拗她不过,答应不淹狗了。马英一听,忙把狗从箩筐里放了出来。这条黄狗家养了三年,对家人特亲切。马英每次从外面回家,无论多远,只要让黄狗看到了,张开四腿如一道离弦的箭,“叭哒叭哒”迎上前摇耳摆尾扑到她身上不住亲昵。过小年那天,马英一早去外婆家送菜去了,回家时已是中午。午饭时,母亲从厨房端上一钵热气腾腾的荤菜,马英伸头一看,发现满钵尽是黑不溜秋一块一块的东西,问母亲这是什么菜。母亲说今天上午把黄狗打了。马英一听,离桌而起,立时泪如雨下。这一顿,无论父母亲怎样的劝慰,她硬是一点狗肉也没尝。独自躲到房间哭了一下午。

想到这些,马英再也无心欣赏窗外的风景,关了窗户,和衣躺到了松软的席梦思床上。这时,小红来敲门叫她下楼吃饭。

诺大的别墅只有两个人,且小红忙东忙西,马英没个说话的对象,看了会电视,觉得泛味,便早早进房睡下了。

马英仿佛又回到了马家湾,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马英从学校冒着瓢泼大雨一路奔跑,但跑了不知有多远,不知来到何处,总也找不到自已的家。她立在雨柱中,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身上,全身水淋淋的,衣服上的水珠顺着肉沟沟往下流淌,浑身冷得打颤。她欲哭无泪,正万般无助时,高成撑着一把雨伞飘到了她跟前,抱着她又亲又摸,马英如遇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搂住了他。这时雨突然停了,地上也没了积水,两人抱着抱着,滚到了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开始干起了那种事。正在马英神魂颠倒时,她浑身一轻,高成不见了踪影。她心急如焚,大声叫着“高成,高成。”

“高成是谁?”随着问话声,她立时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吓得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忙拿起衣服挡住自已的胸部和下身,瞪眼怒视着旁边脱得赤条条如一堆白猪肉的男人道:“你是那个,为何到了我床上?”

男人笑道:“我是谁?除了我,还有谁能进入这栋房子啊!”

马英这才明白过来。她慌乱穿好衣服,冲对方厉声道:“你就是那个彭老板吗?”

男人已靠在床头,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吐出一口烟雾后,这才不紧不慢说道:“你说呢?”

“我是来你家当保姆的,你为什么要奸污我,我要去公安局告你的强奸罪。”

“去告我,我还要告你强奸了我哩!”

“明明是你趁我睡熟时强奸了我,我怎么强奸你了?”

“我问你,这房子是谁的。”

“我没说是我的。”

“既然房子不是你的,你睡到别人的房子里,说明了什么?”

“我是来你家当保姆的。”

“我这房子里有个保姆了,不需要再请保姆。你既然来到了我家,就是我的人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呵呵,有意思,你一个乡下丫头要告我,实话与你说了吧,公安局长是我的哥们,只要我一句话,抓进去的肯定不会是我。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马英听他这样一说,心想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象罐子被打破,想修补也不行了。再说,人生地不熟的,告也无用,只好认了。于是叹了口气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彭老板见马英不再闹了,一把将她揽到怀里道:“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嘴巴伏在她耳边说:“只要你答应替我生个崽,除了每月给你五千块钱工资外,我另外再给你五十万。”

马英听了,浑心一抖,这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想拒绝,但一想到能赚五十万,心又动了。乖乖,这么多钱数也要数半天,若是去工厂打工,只怕要拼死拼活做二十年哩。她想,如今白白被他污辱了身子,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去公安局告他的强奸罪,人生地不熟不一定告得赢。即便告赢了又能怎么样,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已。要是生个崽能赚五十万,也是件划算的事情。见对方求子心切,何不再多要点。于是流着泪说:“我十月怀胎,多辛苦啊!生崽如同过鬼门关,搞得不好,命都没有了。你说,我的命就值五十万吗?”

彭老板点头笑着拍着她肥硕的屁股说:“这个好说,只要你给我生个男孩,我给你一百万。”

“要是女孩呢?”马英问。

“八十万。”彭老板说得很干脆。又接着说:“但有言在先,无论是男是女,你生下小孩后拿了钱就走人,孩子不能认你当妈,今后各不相干形同陌路人,你也不能再见小孩子的面。”

马英沉吟一下,扬起头说:“既然是这样,落字为凭,你给我写张条子。”

彭老板下床找出纸笔,伏在书桌的台灯下沙沙几下交给马英说:“写好了,你看看吧。”

马英接过字条看了一遍,点头答应了。

一桩借腹生子的买卖就这样轻轻松松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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