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秀望着马英的背影,冷笑道:“马大屁股,那怕你屁股再大,今天是打了高成,要是打了我,我是决不会与你善罢干休的。”
高成缩在一旁捂着脸,象是牙疼的样子,神情很是沮丧。
翠秀冷哼道:“偏你还是个男子汉,这么窝囊。”
高成说:“你刚才怪我说了她说我是找打,这会又说我窝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呀?”
翠秀用手钳住他的耳朵说:“呆猪,当着她我只能那样说。那么多人在场,我总不能要你上前去打她嘛。”
高成想想也是,便说:“下次遇着她,我一定要报这一巴掌之仇。”
“下次?”翠秀冷哼道:“算了吧,又不是别人打的。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说不定马大屁股还爱着你哩。”
翠秀见高成不吱声了,这才说:“高成,我不知你原来的阳光之气都哪去了。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威严。再这样下去,不但遭人欺侮,也会被人瞧不起。”
“我、我。”高成不知如何样说才好。
“我什么我。”翠秀正色道:“再这样下去,连我也会瞧不起你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高成一拳砸在桌子上。显然他被翠秀的话激怒了。
“好。这才有点象当年的高成。”翠秀击掌道。停了会又对他低语了一阵。问道:“你敢去吗?”
高成拍着胸脯说:“这有什么不敢的。”
马英与谢恩离开饭店,打了辆的士回到了家里。马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仍在生着闷气。一旁的谢恩仰着头问:“妈,刚才那个叔叔是谁?你为何要打他呢?”谢恩被马英认领后,一直叫她的妈。
“妈不打好人,坏人该打。”马英说。
谢恩点点头,又问:“妈,那个叔叔说你嫁不出去了,是真的吗?”
马英沉着脸说:“你哪有这么多的问题,早点睡,好吗?”
谢恩点点头,自已进里屋去睡了。
马英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流出一抹泪来。
第二天下午,马英正在办公室与一个客户说话。有两名扛摄像机的记者闯了进来。他们拿着镜头对准马英问:“马董事长,有人举报说,你认领孤儿,是为了华众取宠,有这回事吗?”
“我认领孤儿,是想尽一份爱心,培养其中的一个孤儿成才,没别的意思。”马英冷静地说。
另一记者问:“听说你有虐待孤儿的行为,不知是否属实?”
马英一惊:“谁说的,我对谢恩情同母子,怎么会虐待他呢?”
“你能把认领的孤儿叫出来让我们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说罢拨通了电话,让保姆即刻把孤儿送到公司来。
一记者接着问:“听说自从你认领了孤儿后,你公司的生意好了不少,是真的吗?”
“可以说是的,顾客来我公司购买建材,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说到这里,保姆已把谢恩带到了马英的办公室。马英对记者说:“这就是我认领的谢恩,有什么事你们问他吧。”
这时,摄像机镜头对准了谢恩。一记者蹲着问道:“谢恩,你额上的肿包是怎么回事?”
谢恩望了望记者,又望了望马英,没有说话。
一记者说:“谢恩,你照实说,不要怕。”
谢恩胆怯地说:“是我自已不小心摔的。”
“是真的吗?”
“是的。”
记者指着马英问谢恩:“阿姨打过你吗?”
“没有。”
“阿姨对你好不好。”
“她不是阿姨,是我妈妈,妈妈对我很好的。”
问到这里,记者不再说话,面向马英抱歉道:“马董事长,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如何样的虐待认领的孤儿。童言无欺,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多有打扰了。”
马英淡然笑道:“没事的,只要我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记者走后,马英想,这又是谁在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