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正听得心跳如雷血液沸腾,翠秀突然止了话题,着急问道:“第三是什么?”
翠秀嘻嘻一笑道:“第三点,如今公平发达公司内忧外患,可以说是芨芨可危了。我作为总经理的继母,帮助他度过难关,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到那时,我们有食品厂和公平发达公司两大支柱企业,再成立一个集团公司,在东明市,谁人能及,谁个不羡慕,你说是吧。”
高成一听,恍然大悟道:“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秀,实话与你说了吧,彭鹏程确实是我与马英生的儿子,只是这件事,马英再三交待,要是我把这事捅了出去,她会与我拼命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说。”
翠秀摇头道:“你这个蠢货,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连我也蒙在鼓里。要不是我发现了破绽,这么好的机缘,就让你白白断送了。”
高成点点头:“那下一步怎么办?”
“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你配合好我就行。”翠秀说到这里,象是遇到了一桩喜事一般,显得十分的高兴。她翻转身子,把高成压在身下,用手钳住他的鼻梁嘻嘻笑道:“呆子,你就等着当老大爷吧。”
这天下午,翠秀没去食品厂上班,而是来到了公平发达建材批发有限公司。她想先与彭鹏程套套近乎,增加自已一方的筹码。同时尽最大可能加深他对马英的憎恨感。时机一成熟,便亮出真相。
彭鹏程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他没在办公室。翠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了一会,仍没见彭鹏程回来,便到里面的卫生间解溲。解完溲照镜子时,偶然发现挂在墙上的毛巾上沾着几根短发,翠秀灵机一动,取下短发用纸包了,便出了办公室。
翠秀走出公司大门时,有一辆奥迪小车停在大门口,随即彭鹏程从小车里钻了出来。她本想上前去与他打个招呼,但又一想,等鉴定结果出来了再来找他,来个一步到位。那样,就是他不想认,也是不行的了,岂不是要省了许多口舌。
“哟,翠秀大厂长,今天又来这打什么主意来了啊?”翠秀正得意间,突然听到从左前方飘过来说话声。
“我打什么主意了嘛。”翠秀见是腊梅,高兴的心情立时荡然无存。她知道自已随口说出的话不但没有丝毫的份量,还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但一时又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回击对方。想了想补充道:“这里不是你家,我来这走走,你还要管吗?”
腊梅笑得更欢了,笑过后咂咂嘴道:“哟哟!大厂长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你是我什么人呀,也配我管你。莫说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你睡在人家的床上,我腊梅也不会吃了饭没事管你这种屁事的。”
论使心计,腊梅斗不过翠秀。若是女人之间打嘴巴仗,翠秀就要逊色一筹了。这时围上来几个看热闹的人,翠秀不想在这停留,说了句:“贱货,我现在不与你多讲。”便要离开。怎知话才说完,已被快步趋向前来的腊梅一把抓住了头发。腊梅厉声问道:“你骂谁是贱货?”
翠秀没有防备,长长的头发已被腊梅抓在手中。她疼得弯下了腰,吼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腊梅狠狠地说:“打你?莫脏了我的手。你今天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我是贱货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我……我……。”翠秀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这时,公平发达公司门前的人越聚越多,有附近店铺的老板,也有来购物的客户。大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劝道:“腊梅,你放了她吧。”
腊梅抬头问大家道:“你们听说过十年前香港一个姓皮的老板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吗?你们还听说过原税务局的王科长是被哪个女人拉下水的吗?”这两个案子曾轰动了东明市,当时几乎是家喻户晓,传为谈资。
围观的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说事情听说了,只是没见过那个女人。
腊梅一手抓住翠秀的头发,一手指着她冷笑道:“那个女人就是她,如今的茂盛食品厂翠秀副厂长。如今,她又打上了我们公司的主意,几次三番来我们公平发达公司分崩离间,妄图搞垮我们公司。你们说,这样的女人该打不。”
观众中,有人在朝翠秀吐痰,说这样的女人不是东西,该打。也有人说打人是犯法的,不能打。就在这时,人丛中走过来一个女人,她拉开腊梅抓翠秀头发的手,低声喝道:“莫在这胡来,放开她,快去上你的班。”
腊梅见劝来架的人是马英,嚷嚷着说:“马姐,你吃她的亏还不够吗?”
马英不由分说,把腊梅拉出了人众。这时马英发现,彭鹏程正站在公平发达公司的门口,双眼笑成了一条缝,象是在观看一场精彩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