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邯回到小隔间前面,敲门喊道:“李磐,这也是一种毒药,你把门开开,我们一起想办法解掉。”
李磐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虚弱得不成样子,但是还是可以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坚定:“邯儿,你走……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如今我很难保持清醒,一出这个门,我怕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傻瓜,那你也不能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出来,我替你把过脉,才有办法替你治啊!”说出这句话之后,里面却再没了动静,淳于邯生怕李磐会有什么闪失,便找来了凳子撞门。
折腾了好一会儿,门终于被撞开了,她费力地推开门,才发现李磐靠在门背后坐在地上,汗水布满了整张脸,衣衫也半湿,可能因为他觉得热得难受,还将胸前的衣服扯了开来,露出白皙又结实的胸膛。
淳于邯脸上一红,赶紧别开眼,替他合上衣衫,艰难地将他从地上扶起,这时李磐缓缓地睁开眼,入眼处是她优美的侧脸,他顿时感觉胸口的火热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快炸裂开来一般。他眼神迷离地瞅着她,神情而无意识地喃喃:“邯儿……邯儿……”
“是,我在这儿,先忍一下,我先把你扶出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将他往外扶,好不容易出了里间,还没等她松一口气,李磐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然后细密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身子也在发烫,她恐惧地睁大眼睛,一边不断偏头躲避着他的吻,一边双手使劲地推他,却不曾撼动半分。
正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伴随着一阵冷风,出现的是夏侯湛惊怒不定的脸。
同一家酒楼,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屋子里,周箬涵静静地品着酒,而她的目光投向楼下,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就在刚才,她亲眼见到夏侯湛从上面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该看到的东西了。
想着,她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的好,一个男人,越是爱一个女人,就越受不了她有一丝瑕疵,她不正是这样吗?若是淳于邯和李磐发生了点什么,那这便会成为夏侯湛一辈子的心病,爱情,又有多经得起考验呢?
不一会儿,她瞳孔一缩,因为她看到楼下,夏侯湛扯着淳于邯的手从酒楼出去,粗鲁地将她拽上了马车,然后,马车便迅速离去了。
呵,想必回了太子府,一定会有一场极精彩的戏要上演了,只可惜她无缘看到了。
心情一好,酒也喝得痛快起来,不知不觉就多灌了几杯,一个人坐在安静的房间内,一个人欢喜,一个人痛快,寂寞和空虚感却像毒蛇一般朝着她缠来。只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那模样十分骇人,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她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向门口,道:“进来。”
小二端来了酒和小菜,放下便走,她拿起酒壶,正要在替自己倒上一杯,手腕却突然被握住,她抬眼,眸子里映着一张和夏侯湛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庞,那张脸正带着戏谑,满脸暧昧地瞧着她。周箬涵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起来,她睁大眼睛,颤声道:“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夏侯渊慵懒地坐在了她的旁边,语气带着揶揄道:“怎么,夏侯湛不要你,夏侯淳又娶了王妃,你一个人喝闷酒,可是寂寞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周箬涵垂眸,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夏侯渊笑得漫不经心:“本王是什么意思?呵呵,如今你是个人人都会耻笑的破鞋,如今你能在宫中安稳地待下去,全靠本王乐意,你爹爹如今当了右相,正玩儿得风生水起,也早就忘了你这么个女儿,说到底,你现在对本王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那你说说,本王为何留你到现在?”
闻言,周箬涵心中咯噔一声,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柔媚的笑颜,顺便将柔荑挽上了夏侯渊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凑近,吐气如兰地道:“奴家当然知道王爷留奴家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只要王爷不嫌弃奴家,奴家会好好伺候王爷的。”
说着,她便亲手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半杯,在白净无瑕的被子边留下一个红色的唇印,然后将剩下的酒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喂到夏侯渊的嘴边,后者一愣,然后邪魅一笑,便就着她的手将那杯酒喝下了肚,不一会儿,便觉肚腹一热,他冷声道:“你在酒里下药?”
周箬涵心中一惊,因为此时的她也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她摇头道:“不曾,奴家根本不知道王爷会来,怎么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