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的？”

“看出来的。我看了三遍。”董婕轻声说道，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看出来的？陈默颓然，原来她早就知道。

董婕自然是从那个没有剪掉的镜头中看出来的，那真的可以看出来吗，还是说只是女人单纯的直觉。

“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陈默自嘲的说道，不是别人告诉的就好，毕竟这种事情需要亲自解释清楚的。

“你的演技很好，但是那一段很差。”董婕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陈默，眼角不知是笑意还是泪花。

陈默是当局者迷了，那段表演确实自然而然，却称不上是演技好，表演源于生活但是与生活有本质差异。影评人和观众都被陈默的导演身份吸引了，一定程度上忽略了那段表演，而董婕却看到了，而且看了很多遍。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董婕看着陈默的眼睛说道，后者却没有勇气对视。

朋友？如果只是朋友，那为何要不悔？如果只是朋友，眼角为何蓄满泪水？

“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很混蛋，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感觉不会骗人，我也不想骗你骗自己。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那天是我的错，我应该离开的。”陈默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鼓起勇气看着董婕的眼睛一口气说完。

“男人果然都是混蛋，你也不例外的。你这样说，让她怎么办？你没错，是我的错。那天约我去的人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那里吃饭就是为了碰见你。”董婕明显不想多谈这些，一段友谊的破灭让她本能回避这件事情，更何况那件事情带给她的还有那一晚的狂乱。

陈默努力回想当晚的事情，确实有一个女人坐在董婕旁边：“他们未免太下流了一些，针对我也就算了，你毕竟是公司的艺人。那个经理后来有没有为难你？”

“不重要了。”董婕勉强笑道，“合约还有一年，结束后就离开华谊。”

“你没有跟华谊续约？”陈默愕然，要知道华谊给她准备的那份合同，他当时虽然只听了一句，但是可以想见，在新生代中绝对算得上是大合同。

哪怕是当红的“四小花旦”也不过如此，可是她竟然没签！

陈默不由有些愧疚，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她。

“没签也好，那就不要在华谊受气了。”陈默不由握住董婕的手，后者想要挣脱，陈默没有松手。

见董婕没有抵触拒绝，陈默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旭的电话：“派人和华谊谈，争取转签董婕，实在不行买断合同。不怕它封杀。”

这个时候，陈默没有面对她和高媛媛时的忐忑，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