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个问题啊。”教官道，“清大的理科生都多才多艺，文艺气息深厚！在这一点上，不输京大的文科生们！”

最后上场的是那个被教官点名，要她抬起胸的女生。

她留着短发，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看起来瘦，却很有精气神，自我介绍道：“同学们好，我是潘美婷，我是北金本地人，今天大家都是客场，只有我是主场啊！”

教官道：“既然是主场作战，那你要表演个绝活。跳个舞吧！”

“报告教官，我不会跳舞，我只会练武，我还会唱京剧！”

“来一个，来一个！”同学们起哄。

潘美婷也不怯场，微微一笑，清了清喉咙，身板一正，手势一端，歌喉嘹亮：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

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

寸土怎能属于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

我一剑能当百万兵！”

她一开喉唱京剧，跟换了个人似的，英姿飒爽，顾盼生辉，两眼黑白分明，又圆又亮，眉梢眼角全是戏，最难得的是气息沉稳，很有京剧名角李胜素的范儿。

京剧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再配合举掌、按掌、迎风指，身一动眼必随，眼一看手必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杨飞后世人到中年后，也喜欢看戏，一看潘美婷的表演，就知道她的确是从小练过的。

别人还在震惊的时候，杨飞一声喝彩出口：“好！”

清大果然是清大啊，人才济济，自己能考进来，凭的全是幸运。

同学们表演完毕，教官刚要讲话，杨飞大喝一声：“教官，来一个！”

“教官，来一个！”同学们马上附和，都不用通气声的。

“马上就要开饭了啊，我就不来了。”教官端正的站立，“全体都有，起立！”

杨飞喊道：“教官，来一个！”

这个时候，他知道教官是不会怪罪的，于是加狠的起劲。

几十个同学哄然大喝：“教官，来一个！”

教官被逼得没办法，说道：“来一个就来一个，我来个绝招！你们看好了啊！打靶归来，大家都会唱吧？我唱个开头，大家一起唱，齐步走，上餐厅！”

大家都发出一声：“切！”的呼声。

教官中气十足的起音：“日落西山——预备唱！”

“……Mi suo la mi so

La suo mi dao rui

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一二三四！”

伴随愉快的歌声，连队列着不算整齐的方队，齐步走出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