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的外婆家,也是花城的,不过是在花城郊区,相当于城镇了。
杨飞带她回了趟外婆家,一来报平安,好让老人放心,二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独生儿女就是这一点不好,养老成大问题。
老人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只想着落叶归根,儿孙们又要工作或求学,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伴?
就算是跟着去城里,住在高楼上,有电梯的怕电梯故障,没电梯的几层楼怎么爬?何况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出门举目无亲,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走个亲戚还得转好几趟车。无病无灾的还好,但凡有个病痛的,更是让人揪心。
陈沫的外婆就是独居,好在邻居都是熟人,可以帮助照顾一二。
老人走路有些颤颤魏魏的,牙口落了大半,但精神气还好,说话也清楚。
陈沫一问,老人便说出原委。
原来,是陈胜利现在的妻子来过了。
两人关在房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陈胜利妻子怒气冲冲的离开,没过多久,陈沫母亲就病倒了。
陈沫生气的道:“她凭什么来找我母亲?她算什么人?我找她理论去!”
杨飞道:“要理论,也不是现在。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够了。先把你妈照顾好再说其它的。”
陈沫伤心的道:“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杨飞,你昨天还说要帮他,我看你还是别帮了。这样的负心人,帮他做什么?”
杨飞无语。
回到医院,杨飞转身出来,打电话给陈胜利。
陈胜利听说此事,说他马上赶过来,原来他就在花城。
没过多久,陈胜利就来到医院,被杨飞拉到了一边。
“陈老板,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飞问道,“还有,你先别进去了,陈沫恨你入骨,她妈也没有醒来。你进去了,又刺激了她母女。”
陈胜利没有以前见面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一脸的疲惫不堪,黯然一叹,说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抛弃了她们母女。年轻时觉得财富最重要,有了财富就有了一切,现在才知道……唉,不说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他又说道:“我和她彻底闹翻了,我想离婚,我想回到陈沫母亲身边,我想用余生赎罪。可是她不同意,我没想到,她居然跑来和陈沫母亲谈判。她肯定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才闹成这样子。”
杨飞默然。
有人当婚姻是爱情的结果。
有人把婚姻当成成功的跳板。
婚姻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彼此无涉,相爱相杀?
为了孩子,得过且过?
杨飞活了两世,惯看了人间千万种家庭模式,也找不到答案,他前世的婚姻也没能经营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因此他无力劝戒谁。
陈胜利忽道:“杨老板,你怎么和陈沫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