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听了没什么,齐安之心里却是放松了下来,不再提这个话题,道:“朕这一路走来,百姓安居乐业,爱卿治理的很好,把爱卿放在这里真的有些屈才了。”
韩舟忙道:“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能待皇上治理一方水土是微臣的指责所在,当不得皇上如此盛赞。”
齐安之摆摆手道:“爱卿的能力,朕自然知道,不必如此自谦。”
说完,复又好奇的道:“爱卿是如何安置无家之人的?就是天子脚下,以乞讨为生之人并不在少数。”
韩舟道:“若是孤寡老人,微臣自然多有照料,派人修筑了专门的房子让他们休整,而那些青壮年,微臣自然是派了些活计。”对于那些有手有脚却不思进取的韩舟着实不会多做照料。
至于什么活计,韩舟倒是没有隐瞒:“皇上可见到一路上的铺就的石板?”
齐安之:“莫非这就是成果?”
韩舟点头道:“此话说来话长,皇上可否借一步让臣回禀,此外,微臣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皇上汇报。”
齐安之答应的很爽快,等韩舟和齐安之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乔叠锦和韩夫人,乔叠锦有些好奇的打量她,韩夫人倒是大方的很,一直让她打量,过了半响,乔叠锦才想起来,她忘了让她坐下,道:“夫人请坐,不必拘礼。”
齐安之和乔叠锦来的突然,韩舟和韩夫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多做准备,也就在齐安之他们来之前到门口迎接了下,韩舟匆匆的给韩夫人交代了几句,韩夫人才对这位闻名已久的贵妃娘娘有了一两分的了解,刚刚才能及时的开口。
乔叠锦有些好奇的道:“你和师兄是如何相识的?我和姐姐都以为师兄一辈子都不准备成亲了呢。”
韩舟出身寒门,但是他一身才学有目共睹,并不是没有人上门给他说亲,但是都让他婉拒,谁都没想到韩舟竟然就突然成亲了。
韩夫人刚刚对乔叠锦说话方式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现在听乔叠锦这么直白的问,也没有什么面露惊讶,道:“我和夫君是在寒山寺遇到的。”
姑苏城外寒山寺可是有名的很,不少人愿意在秋日的时候去那里赏枫叶。
乔叠锦倒是还想再问,但是她到底和韩夫人不太熟悉,太过**的事情问多了也不好,便道:“师兄成亲,本宫自然要准备贺礼的,只是本宫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说到这个,乔叠锦侧头对绿意道:“把本宫送给夫人的贺礼拿过来。”
韩夫人自然要起身谢恩,绿意把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拿过来,乔叠锦把盒子递过去,道:“本宫这次离京并未带太多的东西,仓促之间也没有准备好,等到日后有机会再补吧。”
韩夫人恭敬的接过,也没有打开,叫来一个丫鬟嘱咐她放好。
乔叠锦又轻快的道:“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本宫要和皇上去海边看看,这里有没有哪里的风景比较好?”
“说起来倒是可惜了,竟然没有带画笔和颜料,不然等明早起来去海边看日出也不错。”
韩夫人笑着也不说话,等乔叠锦说完之后才一一回答了乔叠锦的问题。
韩夫人的声音很好听,如玉珠坠盘,听她慢慢的说话的时候是一种享受,乔叠锦就听的有些入迷,好像就像最普通的渔歌唱晚在她嘴里也变成世界最为美妙的声音了。
末了,韩夫人突然开口问道:“臣妇斗胆,想问下贵妃娘娘,不知道谢宁谢大人的夫人可有来江南?”
乔叠锦一怔,道:“你认识表兄?”
韩夫人笑道:“也说不得认识,谢大人怕是倒把臣妇忘记了,只是谢大人对臣妇有大恩,臣妇不敢忘。”
“若是谢夫人来了江南,臣妇怕是要去谢夫人哪里道谢了。”
“虽是大恩不言谢,但是大恩大德,臣妇没齿难忘。”
她以前未嫁人,去谢宁家里拜访总有不方便的地方,而且她久居江南,和谢宁更没有交集,当时是身无外物,无以回报,也许对谢宁来说,这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在绝望里碰到的那一抹希望。
“臣妾还未说过,臣妇本姓丁。”
“当时谢大人为臣妇一家报了仇,臣妾一直没有当面道谢,如若谢夫人来了,臣妾于情于理,自然要带着谢礼去拜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