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等,我都以为你走了呢。”菱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
苇声心里有点火:“你真能磨蹭,我都以为你不来了呢!”
菱花极轻描淡写的笑一声:“等的烦了是吧?那你走吧。”说着就回身。
苇声大失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罢罢。那你请回吧,走快点走快点。”
菱花站住了:“如此怎么说?当初怎么说?”
苇声愣一下:“当初……你让我等,如此……你现在才来,还……”
菱花说:“我现在才来?……你说,我现在来了还是没来?……还什么现在才来?现在不才八点钟?你觉得晚,我还觉得天早着呢!……还什么当初,是的,当初是我说让你等,当初我说让你等,说让你等多久等到啥时候了吗?”
菱花好似有备而来,嘴似机关枪,一通猛扫,把苇声压制的嘴都张不开。
苇声好不容易逮到菱花换气的短暂时间,弱弱的辩解道:“人家也没说啥啊,你要不是要走……”
菱花的机枪又开火了:“我要是不走?我为什么不走?人家嫌咱磨蹭,不欢迎咱,咱为什么不走?”
苇声歪了头:“怎么反正都是你的理?”
菱花说:“有理就是有理,没理就是没理,我反正都是理?那说明你反正都是没理。你倒反正说说你的理给我听听。”
苇声说:“欧阳绫画同学,我说不过你行不?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行不?我不光佩服你,我还替你倍感惋惜呢……”
“呦?替我惋惜?还真新鲜呢,说说惋惜我什么?”
“惋惜你什么?惋惜你生不逢时。你欧阳绫画要是早生……六六、五六、四六……一、二、三,早生三十年……嘿嘿,你早生三十年现在得多大年纪了?”
菱花白苇声一眼:“你管我多大呢?你跑了题了。”
苇声又嘿嘿两声:“那就言归正传。你要是早生三十年的话,那什么铁嘴周恩来啊、钢嘴王若飞啊,通通都成不了谈判桌前的美好传说。普天下只会有一个传说——铁嘴钢舌欧阳绫画!”
菱花“噗嗤”笑起来:“秦卫生,你不缺幽默细胞啊。”
苇声也差点“噗嗤”了:“我这是幽默啊?我这是恭维……我不恭维行吗?人家可是在前面抱着机关枪对着你嘟嘟嘟嘟一直扫。”说着做出抱着机枪扫射状。
菱花又“噗嗤”一笑:“你这恭维我爱听——托你的福,将来我真有机会做外交官,一不小心还真说不定会变成个传说。”
苇声说:“别美了。传说这么容易变,天底下还不遍地都是传说了?现在做外交官首先得会说英语,你会说几句英语?”
菱花叽里咕噜念了起来……
苇声傻了眼。
菱花得意的问:“这回真傻了吧?知道说的是啥吗?知道这是谁说的话吗?”
苇声摇摇头:“……不知道。”
菱花说:“这个人听说过没有?”
苇声又摇摇头。
菱花说:“这就是拜伦,刚才我念的就是他的那首名诗:爱我者,我致以叹息;恨我者,我报以微笑。无论头顶是怎样的天空,我愿意迎接更猛烈的风暴!”
苇声心悦诚服的:“你真厉害,今天我是真心服你了。你还能念首英文诗给我听听吗?”
菱花说:“还不是真心服我是不是?要考我?好,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就再让你开开眼……
长长的一段英文诗,菱花几乎是一口气背下来的。此时的菱花在苇声眼里,早已不是**凡胎的菱花,而真心惊为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