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的感觉真没有错,是菱花变了,她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菱花了。
苇声不再为非礼了菱花而惴惴不安了,更不担心菱花会追责了。
此时早已过了三更天,苇声想睡觉,还是睡不着,满脑子仍然是菱花,菱花,菱花……
“莫非她是在有意挑逗我?”苇声到底还是想到了他极不愿意想到的问题上来,苇声有理由相信这种情况应该有的,像菱花如此高的家庭成分,她嫁的男人绝对够赖,要么年纪偏大,要么生理缺陷,如此鲜花插在牛粪上,菱花绝对不称心不甘心不死心不安心。而秦卫生对自己一直充满自信,相信自己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对任何一个女孩都具有相当的杀伤力。
“要真是这样……哼哼……”苇声轻蔑的冷笑了两声,不屑的把放在枕边菱花给他做的那双新棉鞋往床下一拨拉,两只鞋一前一后掉落地上,其中一只好像还弹了两三下,“给我做棉鞋,就是为这?你可真有心计!”
“唉,我秦卫生居然还曾想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私奔呢!真是愚不可及!”至此,菱花的所有美好形象在苇声这里土崩瓦解,碎了一地,“幸亏我秦卫生一夜把这些事全部分析透了,不然我还真上她当了。”
那么,送鸭蛋这事是不是她故意给我秦卫生设的套呢?苇声也想出不少蹊跷来了,为什么一天只要一只鸭蛋,还必须天天都要新的?为什么在罐头瓶里放了纸条和铅笔?为什么她处处都想在我前边?我就说我秦卫生难道比她就差了那么多?原来都是她事先精心设计好的啊!可怜啊可怜,你秦卫生真是可怜,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你居然都当是真的,你这绝对是给她的狐媚子迷了心窍了……
“你秦卫生一直魂牵梦萦的所谓菱花原来是一条修炼千年的居心不良的灵狐!真是太危险了!”苇声想出一身汗来了,“打住,必须尽快打住!我不能在这条阴暗狭窄的小道上堕落下去。我要当机立断跟她断绝来往,真的等到身败名裂的那天来到就悔之晚矣。”
“但是,我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摆脱她。很明显,她现在已经缠上我了,她都自动送吻上门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会自动找我干那个那个事,这不是不可能,就她那风骚劲一上来什么事做不出?她要真脱裤子,我能走得脱吗?”苇声想到这里,下边的那个玩意儿不知不觉间硬邦邦的挺了起来。苇声耐不住,手上动起来,大脑里幻想的全是菱花,回味的也是刚刚刚过去不久的搅着菱花舌头的情景,不消片刻,好事完成。
“女人当真是毒药。”苇声亢奋既过,对刚才的行为不由的后悔起来。不过,菱花的喘息声却非常出奇的在耳畔萦绕不去。“我真是中毒深了。”苇声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必须明天就离开她。但是,她能轻易放过我吗?她知道我在这里,要是找上门来,或是给我闹起来,说我轻薄了她甚至说我强暴了她,我怎么办?万一声张出去的话,我能说得清吗?现在我可是最倒霉的时候,给她再一搅合……不行,明天还真不能就跟她断绝了来往,我要先稳住她,然后慢慢想办法。我会有办法的……”
苇声困意慢慢上来了,他吹熄了灯。却见月光透过门板缝斜斜的射在当门地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苇声暗诵了两遍,突然受到了启示:窗前明明是月光,为什么却疑是“地上霜”呢?是月光伪装成“地上霜”的呢?还是诗人当时的眼睛出现了错觉呢?还是诗人当时的心态心境出了问题呢?不是月光伪装成了“地上霜”,这明显是诗人的心态心境出了问题。这么说,我秦卫生在从头到尾对待菱花的心态心境上肯定也是出了问题的,居然把冷酷无情的“地上霜”错认作温情皎洁的明月光了,真是荒唐可笑。
苇声不断反省自己,否定自己,困意又渐渐散去。东庄和西庄的雄鸡已经此起彼伏的高唱,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今天,我该在纸条上写点什么呢?”苇声使劲打个哈哈,“对,我就这么写,先看她反应如何!”
“投降的感觉真好,我还想投降一回。”这就是苇声写在纸条上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