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菱花厉声道,“老老实实坐着……我不会再犯错误了!”
苇声遽然把手缩回来,思忖:这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好,我不打劫,我是来投降的。你不是优待俘虏吗?今天拿啥优待我这个俘虏?”苇声转的够快。
菱花“嗤”的笑了:“这还差不多,上回给你的优待呢?”
苇声跺下脚:“穿着呢。你摸摸……”说着就去抓菱花的手。
“我自己能摸着。”菱花一把打开他的手,一边摸向卫生的脚,“跟脚吗?”
“甭提多跟脚了!”苇声说。苇声这话是实事求是说的,从穿上菱花做的这双棉鞋他就赞叹不已。
“与你奶奶做的那双比比呢?”菱花接着问。
“嗯,比她做的好。”苇声这句话也不是恭维,“奶奶做鞋是比量着我的脚做的鞋样,你连个鞋样都没做……”
菱花得意的一笑:“我这就叫心灵手巧。”
苇声说:“你这叫王婆卖瓜。”
菱花说:“你才叫王婆卖瓜。你这人咋说这话?你知道人家为了做这双鞋付出多少牺牲,攮破多少回手?”
苇声嘲讽道:“心灵手巧还往手指头攮啊?还心灵手巧呢,明明是心狠手辣嘛——手指头辣辣的疼!”
“你这人真没良心。”菱花说,“不光不心疼人家,还冷嘲热讽……”
“心疼?我早就心疼了,给我看看,小手攮成啥模样了。”苇声一下把菱花的双手攥紧在手里,吹着,“哎呦,这哪还是红酥手啊,这分明是红烧猪蹄了啊!”
菱花一口啐向苇声的脸:“滚开!你才红烧猪蹄!”
苇声擦擦菱花啐在脸上的唾沫星子:“不心疼嫌人家不心疼,心疼了又叫人家滚开,你可真难伺候。”
“你不说我是公主吗?公主不难伺候?”菱花说。
苇声无言答对:“你……你都成了皇后娘娘了。”苇声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菱花都嫁了人了,不再是公主了。
“成了娘娘就好伺候了?你休想!”菱花脚跟脚扔出来这么一句话。
苇声心里说:不错,她果真嫁了人了。
“她们刚学做棉鞋,都说做双鞋攮断了多少多少根大针,我也是刚学,做了两双鞋就没攮断一根。”菱花说着,自己笑起来。
苇声心里又想:做两双鞋,他自家男人一双,我秦卫生一双,我秦卫生这双肯定是搭她男人的顺风车才做的……哼,回去我就把这双破棉鞋扔到野地里去。
“你咋不说话了?哑巴了?”菱花对苇声说,“你咋不问问你这双鞋我是怎么瞒天过海偷着做成的?”
“这下无疑了,我这双鞋就是搭她男人的顺风车偷偷摸摸做的了。瞒着自家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做鞋,她欧阳绫画心真够花。”苇声想自己心思,仍旧没说话。
“有人在的时候我就做我爸的,身边一没有人就做你的,白天做我爸的,晚上熬油偷做你的,嘻嘻,结果我爸的还不如你的先做好……我就赶紧给你送来……家里是藏不住的。”菱花说着,嘻嘻的笑着。
苇声一愣:“哦,那双是你爸的啊。”
菱花说:“当然是我爸的,你还想都要了啊,你想的美——要不是我打着给我爸做鞋的旗号,专门给你做鞋?门也没有。”
苇声说:“我可没这样想……照你这么说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菱花说:“谁知道你有良心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良心……”苇声迷惘了,“菱花对我这么好,我却……但她说的真实的还是现场发挥的?”
“自己有没有良心都说不清,那就是没良心了。”菱花说。
“那就给你摸摸我这儿是良心还是狼心!”苇声又抓住菱花的手拉着揣在自己怀里。
菱花心里没准备,给苇声猛地一拉,差点倒在苇声怀里,她用力把手撤回去:“我不摸!我不摸也知道你那儿是颗狼心——色狼心!”说罢嘻嘻的笑。
苇声心说:我还没起色心呢,她就在那儿暗示我了,我还真得小心着她……我且配合着她,看她下边如何表现。
苇声也嘻嘻的笑了两声:“你还真是带着火眼金睛来的,一下子就看穿我这儿是颗色狼的心了。厉害,厉害……”
菱花说:“知道厉害你就老实着点,不然我用金箍棒把你打回原形。”
苇声说:“我还真把你的金箍棒给忘了,今天带来了吗?我看看?”说着就去摸菱花的耳朵。
菱花叫道:“你往哪摸啊……把你的狼爪子拿回去!”
苇声的嘴早已挨到了菱花的耳边,一下咬住菱花的耳垂儿,轻轻地:“你不是有金箍棒吗?这都送上门来了,你打啊,打啊……”
菱花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苇声的脸上:“没有金箍棒就不能打你了!我有五指扇,扇你!”
菱花手上肯定没留情,苇声的脸给她这把五指扇扇的火辣辣的,苇声正要急,菱花的手软软的抚了上来:“打疼了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苇声心想:好,打了再哄,她还真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