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也就没有他活得那么累。
上一世,因为她的不在乎,所以把所有好听不好听的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是谦谦君子,他是善良皇子,自己则是毒妇,是恶妇!
现一世,她还是不在乎,而他,还有帮他揽下各种罪名的挡箭牌吗?
宋南成也笑了起来,他说,“难道皇兄没想到的,不应该是为什么我会活着在这里?”
闻言,宋钦君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而鸾音则是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叫,活着在这里?
“六弟此言差矣!你终日游山玩水,无心朝政,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安好,朕又怎么会知道?”宋钦君说,“不过朕倒是当真没有想到,你会跟这个女人厮混再一起!”
用手指向鸾音,他说,“你在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绝色没有见过,难道还稀罕这何种吗?还是说,弟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这话说起来,当真是有几分无耻的,难为他一国之君居然能说得出口。
想来这黑夜里,荒郊野外,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吧!
外面的风寒,鸾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离开了火堆的温暖,被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身上突然一暖,她抬头看去,宋南成将宽大的袍子揽在她的身上,然后替她拢拢好,动作是那么的熟稔自然,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看到他的动作,宋钦君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宋南成这才看向宋钦君,笑道,“皇兄这句话说的也没错,不过皇兄有所不知,我不但偏好弟弟的女人,也偏好哥哥的女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一个堂堂王爷,居然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鸾音先是一惊,旋即也就释然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觉得宋南成这般的无耻,这样不知廉耻的话都能说的出来,可是这些日子跟他或多或少的相处,她逐渐明白,并非他无耻,而是这就是他的性格。
他习惯了随性洒脱,习惯了这样说最直接的话,也跟她一样,是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而他更为直接一些。
相比之下,宋钦君温文尔雅,此生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但是,他绝对会做的出这种事。
当日若不是她想办法用了巨魔芋的粉末,他不是已经占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又站在这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真是可叹可笑!
哥哥的女人……
这话,分明意有所指,看着宋钦君的面色已经是山雨欲来,鸾音道,“劳皇上亲自大驾,真是不胜荣幸,不过,谋害皇后这条罪名,可真不敢当!人人都知,皇后是难产大出血,至少在妾身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是安好的!”
“是吗?”宋钦君的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旁边那个侍卫长上前一步,以极为沉痛的声音说,“皇后娘娘已然归天,举国沉痛!”
鸾音很是惊讶,说起来不过一天两夜的工夫,玉娉婷就死了?
细思量,却也是有可能的,本来对于宋钦君而言,他的皇位日益稳固,玉娉婷的利用价值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如今生完皇子又不能再生育了,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算是仁慈。
不过想起来,依然是有不少唏嘘感慨。
自己上一世怀着身孕而死,如今玉娉婷也是诞下孩子就死了,女人啊,你拼了性命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的眼中,倒是有几分痛惜之色。
“拿下!”宋钦君大约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了,每多说一句话,就会暴露他的真面目,显得他有多么的伪善。
“慢着!”宋南成说,“皇兄,敢问我所犯何罪?”
“你擅回京都却不进宫面圣,窝藏钦犯,难道还不够吗?”宋钦君冷厉的眸子看向他。
宋南成摇摇头,“首先,这里不是京都!我游山玩水从来是到处行走,这么些年了,怎么会存在不进宫面圣的罪责。窝藏钦犯,她吗?”
“偶遇算不算?”他笑,“难道皇兄你在这里遇见了她,也算是窝藏钦犯吗?”
“强词夺理!”宋钦君恼怒的说,“通通拿下!”
看来今天是有些将他逼急了,也不管名声好不好听,往后退了一步,隐身于那群虎卫军之中,然后虎卫军便冲了上来。
宋南成一手将她扯过,然后往庙里一推,在她耳畔的瞬间道,“不要出来!”
下一秒,她就径直的跌了进去,直接摔倒在草垛上,力道倒是刚刚好,也不觉得很痛。
紧接着,柳儿也被丢了进来,这样,外面就只有他和几个侍卫了。
看来,是要抗争到底了。
柳儿有些激动,“王爷……”
鸾音却一把拉住她,“你家王爷未必会有事!”
看着她一脸淡定的样子,柳儿迷茫不解,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她却只是一脸淡定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