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丹,快来给她看看,似乎有些发热。”谢景然稍稍挪了一下地方以方便蔻丹诊脉,但他丝毫没有完全避开的意思。
“督主放心吧,夫人只是有些发热,加上有些受惊,我开两服药,喊夫人喝下去药,在被窝里睡一觉便好了。”
蔻丹还是很有眼色的,开完药,将药方递给晴儿喊她跟着她一起去抓药便飞快地离开了景纭阁。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谢景然看到姜蜜摇头后又说道,“既然如此你先睡会儿吧,等喝药的时候我喊你。”
姜蜜缓缓地合上眼,进入了梦乡,只是梦中似乎有些不太安稳,一会儿是在被郭长安气的追着他满院子跑,一会儿是冷弋阳扶着她在雪中漫步,她只觉得好笑的很,又觉得这些场景很是唯美,一会儿又在一个吵杂的地方,到处都是坦、胸、露、乳的女子,还有各种淫、邪的声音,姜蜜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芸妹,芸妹,醒醒,该喝药了。”姜蜜只觉得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便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谢景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喂到了她嘴边。
“该喝药了吗?”姜蜜脑中还不算庆幸,机械地接过碗“咕噜咕噜”几声便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随后便往被窝里一缩,躺了下去。
谢景然将碗递给丫鬟,吩咐丫鬟好好照顾姜蜜,便转身离开景纭阁,去了书房,书房那里娄勇他们已经等待多时了,不过他们可不敢有任何怨言,微微吐槽还是可以的。
“夏冬,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谢景然一进门便问道,之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一系列动作都显得十分的优雅。
冯夏冬虽然觉得那时候的场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了,担心督主知道了会生气,但还是一字不落地禀告督主,甚至连姜蜜当时啥表情都说的一清二楚。
果然谢景然听到冯夏冬转述史长卿地话便冷气直冒,一个茶杯便摔到了冯夏冬脚边,冯夏冬赶忙告罪。
“你何罪之有?夏冬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了解谢景然在恼史长卿,但看他冷厉地盯着自己,冯夏冬觉得他都要吓尿了。
“禀告督主,以属下愚见,史长卿不足为惧,只是他身边那个王崇道心思狡诈,需小心防范,且不知道他是否像是夫人和属下的说辞,相信那副地图的真实性。”
谢景然沉思一会儿,便笃定说道,“他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根据他的了解,王崇道十分的自负,他相信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且万剑山庄的救人计划那是势在必行的,由不得他不信。
“那……让他们救隋海棠还是隋妙堂?”娄勇问道。
“隋妙堂,反正他现在都是阉人一个了,我且看他听到别人说‘阉狗’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屈辱感。”
娄勇和云莫愁他们一齐认为,督主实在是太记仇了,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那句话,宁得罪小人,莫得罪督主。
谢景然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惜他是没有机会知道这个典故的。
“布好迷阵,我就等他们上钩了。万剑山庄,万剑山庄,呵呵,我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谢景然回景纭阁的时候姜蜜还在熟睡中,轻轻地掀开被子,又将被子掖一掖,以防某些地方漏风,谢景然两只夹住一颗蜡丸往烛火那边一掷,便将烛火熄灭了。
紧紧地搂住姜蜜,谢景然也不怕过了病气。
第二天谢景然很早便醒来了,轻轻地起身,将衣物穿戴好,梳洗一番,吩咐欣儿给姜蜜准备一些可口的小菜便去了武场,每日雷打不动的锻炼。
天虹剑剑体较重,是用上好的玄铁锻造而成,削铁如泥,削金如铁,谢景然最是爱惜这把剑,再加上今日心情甚好,与娄勇比剑的时候也带着几分笑意,平日里的点到为止,今日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娄勇不得不拼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谢景然比剑,这就是有个阴晴不定的督主的坏处。
两人在这边大战,其他人也没心思比剑了,都神情专注地望着谢景然和娄勇,陈珂和云莫愁还在打赌,谢景然和娄勇能够拼过多少招。
其实他们几个很少看到谢景然与娄勇比剑,一般都是他们这些菜鸟陪娄勇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