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勇面如表情,心里却视死如归了,督主这次不把他们骂个狗血临头,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云莫愁和其他人也是这想法,这次的确是他们太过轻敌,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虽然听督主骂他们“蠢货”好多次了,但每次都觉得好伤心,好难过,好愧疚,对不起督主,对不起东厂,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早逝的爹娘……
谢景然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手指闲适地敲击着案牍面,书房里安静地连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哪成想谢景然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关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下次注意就是了。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这事儿还有转机呢。”
陈珂和冯夏冬已经在心里哭了,好可怕,督主从来没有这么跟他们说过话,他们一定是惹怒了督主,督主连生气都懒得生了。
娄勇和云莫愁心里也没好多少,不过的的确确是他们做错了事,也怨不得别人。
“咱们还是来好好地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吧。”谢景然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便让娄勇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下子,谢景然便是笃定有转圜的余地了,将谋划的说了一遍,谢景然顺便问问各位档头的意见,冯夏冬和陈珂太蠢萌了,不作考虑,主要还是娄勇和云莫愁的意见。
“督主,这么做似乎不符合咱们东厂的风格啊。”而且督主啥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对待乱臣贼子就该一网打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
谢景然冷笑一声,“钝刀子杀人才够狠呢。”
四人顿时觉得好冷,督主不愧是督主,变着法子折磨人呢。
离开书房,按照谢景然的指示精心部署,四人便聊开了,陈珂和云莫愁就是嘴皮子闲不住,尤其是云莫愁,“这女人啊有一技傍身是好事,就比如温柔如水的蔻丹妹子,但不能像这个隋海棠这么凶悍,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是幸灾乐祸呢还是惋惜呢,不过夸完了蔻丹,临了还问问娄勇的感受,“勇哥你说是吧,蔻丹妹子这么温柔多好啊,要是像隋海棠这么凶悍的女子喜欢你呀,你可就遭殃了。”
本来陈珂和冯夏冬还想随声附和呢,结果看到娄勇的脸瞬间黑了,周围也变得有些不透气便不敢吱声了。
但云莫愁从不怕娄勇的黑脸,其实很多时候娄勇的黑脸都是被云莫愁气的,“对了,勇哥,前几天你不是答应了乞巧节要跟蔻丹妹子去放河灯嘛,兄弟只是提醒你一声,别辜负了人家的心。”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亲自上去抽隋海棠的,她的身子也是被你看了去,到时候人家找你算账你可别躲。”娄勇也会像现在这样反击一下,虽然反击的次数少,但回回都让云莫愁炸毛。
“哎哎哎,勇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就抽她几下,露出里面的红色贴里,别说的就跟我把她怎么样了似的。再说了,兄弟我只喜欢貌美的姑娘,至于那隋海棠,名字起得跟一朵花似的,实际上,啧啧啧,男人婆。”
云莫愁充分地表达了他对隋海棠的不屑,也成功地让屋顶上偷听的人攥紧了拳头。
而云莫愁似乎觉得这样并不够,只听他有板有眼地继续说道,“非要说我看了她我也认了,但是你还有你,你们俩敢说你们俩没看?”
陈珂还没说话,冯夏冬不干了,“二档头,你可别冤枉我,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好吗……。”瞟了一眼从天而降的那三人,“哎哟,你们三位胆子不小啊。”
三人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巾,并不能看出长相,而中间那人眼角有颗痣。
“今天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这帮人渣,看招!”眼角有痣的那人飞快地抽出剑,冲了上去,而目标正是那会儿口出狂言的云莫愁。
陈珂武功差了点儿,便与冯夏冬一起去对付高个子,而娄勇则是对付另外一个。
三人打的难舍难分,倒不是四人对付不了他们,而是这几人似乎只顾着进攻忘记防守了,犹如泄愤一般,看来他们这次的刺杀只是临时起意,所以很恶趣味地陪他们玩玩,看他们似乎要逃走了,娄勇一剑封喉击杀了其中一人,既然都来了,不留下点儿东西似乎说不过去啊。
四人原本只是在闲聊,陈珂忽然听到房顶上瓦片被掀起的声音,对其他人使使眼色,四人相互配合,以引诱房顶那几人为主,以挤兑隋海棠为辅,力图将房顶上那几个无胆鼠辈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