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属下跟二胖子比武,属下赢了,您就问我:你愿意去东厂吗?”
谢景然扶额。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吩咐下去,提高警惕。”
“是,大人。”冯夏冬说这话的时候永远是最溜的,因为压根不用想它的合理性,它一定是对的。
思考对冯夏冬来说是件十分艰难的事儿。
谢景然与姜蜜一齐坐在树下看树上的桃花,看着粉色的桃花时而纷繁落下,两人齐齐勾起嘴角,而在一旁伺候的婉儿和雯儿相视一笑。
这时一个丫鬟打破了平静,她径直绕过婉儿和雯儿,对谢景然说道,“启禀谢大人,我家大人请二位到大厅,有贵客来访。”
谢景然和姜蜜一动也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婉儿问道,“这就奇怪了,我们家大人也是客人,哪有客人见客的道理,难不成真的是什么贵客?”
丫鬟轻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是主院的竹溪姐姐传的话。”说着便瞟了一眼谢景然,哪知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
不说谢景然的相貌太有欺骗性了,只说为何这么些女子都眼巴巴地往谢景然跟前凑,她们可不知道谢景然是太监呀。
巡抚府除了巡抚大人以及他的心腹师爷就没人知道谢景然不是个健全的男子,不过,自从那日巡抚大人猜测谢景然是东厂督主的干儿子没几天,谢景然的太监身份就在巡抚府里广泛流传。
于是再也没哪个女子敢往谢景然跟前凑了,恶心还来不及,枉他长了一副俊朗的皮相,竟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这时候,姜蜜便接受了无限的同情,就连偶然遇见的扫地大妈都一脸惋惜地看着姜蜜。
至于,这个真相为何会被人得知,自然多亏了那日陪在巡抚大人身边的宠妾了。
谢景然与姜蜜闲步庭中,轻轻拂过飘落在姜蜜肩上的花瓣,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温馨。
与柳老爷一同前来的柳如眉便被眼前的一对璧人刺痛的眼睛,心里愤愤地想谢公子身边的位置明明是自己的才对,那个女子算什么东西,长相无盐就算了,还是个哑巴,难道她都不会觉得站在谢公子身边是种亵渎吗?
面上还是那落落大方的样子,轻声对柳孟龙说道,“爹爹,那位便是了。”
柳孟龙比起柳如眉更是眼光毒辣,就谢景然瞟过来的一个小眼神他便知道谢景然是个狠角色,虽然知道谢景然不好惹,柳孟龙还是一往无前,为了柳家的千秋万代,为了娇女的幸福,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谢景然拿下。
“这位一定是谢公子和夫人吧。”柳孟龙移步上前,自带三分笑意。
“正是在下。”谢景然说完便扶着姜蜜在院中放置的贵妃椅上坐下,也不问“敢问你是谁”或是“你有什么事”。
柳孟龙瞄了一眼谢景然的动作以及姜蜜轻轻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心想,莫不是谢夫人有孕了吧?这下子就不太好办了,无子的话还能将其休了,有子的话……不太好办了。他的娇女可不能给人当妾!
谢景然站在姜蜜身旁,一脸漠然地瞧着自说自话地柳孟龙,等他口水快要费干的时候,出言说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在督主面前替柳家美言几句?没好处的事,我可不会做。”
柳孟龙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他也没傻到当众说:我要把我女儿嫁给你。
“自然自然,老夫今日来便是邀请谢公子及夫人过府一聚。”柳孟龙面露喜色,就跟谢景然真的答应他了什么一样。
谢景然点点头,“似乎……这么长时间,柳老从未过问你那大女婿的下落呢?”
柳孟龙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个孽障,胆敢跟督公大人作对实在是死有余辜,过些时日,老夫就去史家把小女接回家,从此嫁娶不相干。”
谢景然摆摆手,“柳老也太绝情了,督主的意思呢,听说令媛与史长卿鹣鲽情深,成全她们这对苦命鸳鸯也好。”
柳孟龙还以为是要柳如婳去死,吓得脸色惨白,柳如婳虽是嫁出去了,可毕竟是他的亲女啊。
“柳老别误会,你那倒霉女婿现在还在东厂好好呆着呢。不日,督主便会让其顺利回乡。”
一旁的姜蜜在心里默默吐槽,谢景然你装路人甲越来越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