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就直说吧,要我原谅你儿子也可以啊,她站到你们醉仙楼的门口喊一天‘我是孬种’,我立马就原谅她。”
这话一说出口,吴夫人便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难堪地很,而吴立林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用手指着姜蜜骂道,“你个贱、人,你敢说本大爷是孬种?”
姜蜜按住侯二爷的手,盈盈上前,因为她身量较高,所以站在中等身材的吴立林不远处的她
并不需要仰望,她笑盈盈地看着吴立林。
“你就是孬种,只敢欺负女人的孬种。”姜蜜言辞笃定地说道。
吴立林伸出手就想往姜蜜脸上招呼,但姜蜜反应相当的快,只见她飞快地捏住吴立林的手腕,双眼含笑,嘴角微翘,只听到吴立林一声惨叫。
后来,听侯二爷说,吴立林的胳膊断了,治好了之后手也不如以前灵活了,而吴家的当家的也来侯家赔罪了,侯二爷不知心里做什么打算的,便原谅了吴立林。
而姜蜜一直没觉得这是事儿。
侯珍珠在姜蜜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了对吴立林的恐惧,每天都跟着侯二爷给她请来的嬷嬷学习规矩,但每次看到那个嬷嬷都觉得害怕,还每每出错。
那嬷嬷才教了侯珍珠两天便撂挑子了,直言不讳地跟姜蜜说:“你们家姑娘太难教了。恕老身失约了,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姜蜜瞅了侯二爷一眼,“啥叫‘太难教’?没有笨徒弟,只有不会教的师傅。再说了,我们家珍珠多乖巧的孩子啊,给她说的好像一无是处,无可救药了一样。”
侯二爷将姜蜜搂在怀里,轻轻地捻起一缕发丝,冷笑着说道,“嬷嬷的确是说错了,她不该说的太含蓄了。你们家珍珠啊,烂泥扶不上墙。用你的话来说,便是朽木不可雕也。”
姜蜜毫不大意地揪住侯二爷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什么?”
“嘶!”侯二爷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无语地说道,“刚刚没用对词,应该是小家子气。”
侯二爷本以为姜蜜会生气,没想到她松开了侯二爷的耳朵,轻叹道,“连你也这么说。”
侯二爷走到姜蜜身后给她捏捏肩膀,“生气啦。爷也是不想你白费劲,养女儿有什么用啊,都十五岁了,怕是养不熟啊。再说了我们自己又不是不会生,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就有一个呢。”
“一脸苦相,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死了呢。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说话也是透着一股小家子气,说是我侯二的女儿爷都觉得丢人!看见她我就觉得烦。”
姜蜜轻声叹道,“可是我觉得她让人心疼,我就想好好疼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小家子气又怎么了,又不是喊她去当贵妃。”
侯二爷将姜蜜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好,你说了算。”
门外的侯珍珠强忍着泪水,下定决定要变得让姜蜜和侯二爷满意,她不能辜负姜蜜的期望。
自此之后姜蜜就发现侯珍珠变了许多,变得开朗了许多,不那么阴郁了,这样的改变是她乐于看到的,这也是之后的事了。
姜蜜正在屋里静静地练着字,忽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姜蜜心中腹诽,不知道又是谁来了。
“夫人,老爷被七大家族的人叫走啦。”小怜额上冒汗,脸颊微红,焦急地说道。
姜蜜搁下笔,抬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说周大夫人发现了老爷谋害周大爷的证据了,老爷便被人请去了,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啊?老爷不会有事吧?”
姜蜜一边往内屋走,一边说道,“老爷刚走没多久吗?”接着狐疑地看了一眼小怜,“你不会跟秋玲那丫头一样逗我玩呢吧?”
小怜跺跺脚,“夫人,是真的啦!”
姜蜜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甚至还安慰她们,“放心吧,你们爷是什么人啊?哪能随意就被人扳倒,周王氏不过是自找虐不可活罢了。”
姜蜜其实手心里也冒出了很多汗,但是她不能慌,侯府的人若是见她慌了,恐怕都得慌了。
镇定地安抚下人,仔细地吩咐好他们各司其职,姜蜜便派人去打听侯二爷那里的消息,而她独自坐在床边等着侯二爷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