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直接上前抽了皇甫迟风一个大嘴巴,“你丫的有病吧,听不懂人话啊?老娘这是早产儿!”
皇甫迟风用手擦拭嘴角的血,看来姜蜜下手也够重的了,“欣儿,你向来是古灵精怪,把足月的孩子变成早产的孩子肯定难不倒你。”
姜蜜简直要气哭了,且她心里委屈地很,便委屈地看着抱着侯小二的侯二爷,“爷,你都不帮人家吗?”
“心肝宝贝,爷相信凭你的身手一定能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侯二爷坦然一笑,接着逗怀里流着口水的侯小二。
姜蜜着实郁闷了,而一旁的侯珍珠看到姜蜜被人欺负,心里也是不忿和着急的,祈求地看着侯二爷,“爹,您不能让娘受委屈啊。您不心疼啊。”
“自然是心疼的。”侯二爷憨憨一笑,随即对姜蜜说道,“心肝宝贝,手打疼了吧,爷晚上给你好好补补。”那笑容充满了暧昧。
姜蜜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你这老不羞的。”
侯二爷宠溺地笑着,所有人都在笑,包括啥都不知道的侯小二,唯独落寞的皇甫迟风笑不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太刺目了,他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他攥了攥手,又松开,心里却始终无法释怀。
眼眶渐渐湿润,他还记得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惊鸿一瞥,终生难忘,他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得到这个女子的芳心,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芳心,却没有预料到自己那颗心也渐渐沉沦了。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欣儿,我终将失去你了吗?”
姜蜜再次看向皇甫迟风时,目光已经由柔和变成了冷厉,“我只属于我自己,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伤心难过追悔莫及都没有用。”
“不,欣儿,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你怎么可能会忘记我。”与其说皇甫迟风是在询问姜蜜,不如说他在催眠自己。
姜蜜冷漠地看着皇甫迟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句话,心中微微有些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姚欣言已经不存在了,你的后悔她也看不到了。
“欣儿,你是不是担心太后啊?太后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比以前更疼你爱你,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以求皇兄给你父亲正名。”
姜蜜只觉得皇甫迟风真是可怜,可怜到她都有些恨他了。
“欣儿你听我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跟上官询……不是你自愿的,你放心吧,我会把他的儿子当成是我们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的,你放心吧。”
“我给你报仇了,你与上官询发生见不得人的事,都是萧如意和上官询的计谋,我已经替你报仇了,我把合、欢散灌倒了萧如意的口中,然后把她与上官询关在了一起,然后……呵呵,太后发现她最疼爱的侄女与一个男子睡在了一起,呵呵,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萧二小姐的清白没了,哈哈哈,上官询也不肯娶她哈哈哈。”
姜蜜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皇甫迟风太狠了,若是同样的事发生了侯二爷或是谢景然身上,姜蜜估摸着……她相信侯二爷或是谢景然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皇甫迟风看到姜蜜饱含同情和嫌恶的目光顿时怒了,他猛地一下抓住姜蜜的胳膊,“你真的就这么心狠?”
姜蜜费力地抽出自己的胳膊,退后一步,看了一旁的侯二爷一眼,这才愤愤地说道,“我就是心狠,怎样?你砍我啊!”
皇甫迟风的手攥了攥,目光紧紧地盯着姜蜜,想要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没有心疼,没有温柔,只有冷漠。
皇甫迟风忽然仰头大笑开来,眼角有两行清泪默默滑过脸颊,消失不见,他愤恨地指着侯二爷,质问着姜蜜,“你宁愿嫁给这样一个烂人,都不肯原谅我?”
“他是我的丈夫,请你搞清楚,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家指责我们?”姜蜜最见不得别人说侯二爷的不好了,她家爷们儿只能她来说,别人休想。
“呵呵呵,你变了,姚欣言,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皇甫迟风定定地说道,眼神里充满着对姜蜜的失望,而后嘲讽地看着侯二爷,看着他抱在怀里的侯小二,笑得格外开心。
“侯靖是吧,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傻瓜。当了这么久的便宜爹,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喜当爹了!你最疼爱的儿子其实是别人的种,当了王八还自鸣得意呢。”皇甫迟风指着侯二爷说道。
皇甫迟风就是要用最难听的话侮辱侯二爷,这样她才有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他不介意做便宜爹,因为他爱她,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