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说不出。

他有他的承诺，他有他的责任，还有……两人之间无法摆脱的仇恨，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有结果。

如果说曾经他对自己的心意还有过茫然的话，那么……在那个充满疼痛和疯狂的夜晚，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诚如她所说的那样，他明明有很多的选择，可是那天他却选择坚持着，只为等到她的到来，他明明可以占有她，可是却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而无法尽兴。

他明明可以用她来要挟赫连宸，换取整个东亚的权利，可是却每天任由着她的乱来，除了发发脾气，再没有其他动作，明明他可以那天让房英杰将她带走，事情可以简单很多，可是那天他却以复仇为由，将她“囚禁”起来，明明他可以有很多方式可以打击赫连宸，让他也尝尝自己曾经的痛楚，可是一想到她，所有的命令都说不出来。

他可以做很多，可以心狠很多，可以冷酷很多，可是每次当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都不像平时的那个他，无法自控，总是被她气得怒气滔滔。

他不再是她手中的宠物，可是面对着她，依然无奈……

这样，他又岂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说她爱他，那么……他何尝又不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就这么硬生生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也许是在九年前，也许是在更早，所以……即使这九年来他从未故意去探寻过她的消息，心中却从来没有断过她的身影。

只是即使明白又如何，他与她又如何能够相伴？

他忘不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个的夜晚，母亲那一声声的凄厉，饮弹自尽的模样，忘不了父亲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同样，他也忘不了九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所以即使相爱又如何，她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可逾越，他不杀赫连宸无法甘心，他杀了赫连宸，她又如何会甘心，还有小静，他又怎么能够舍下她……

久久的凝视着身旁的容颜，他真的很想就此忘记所有的一切，只是这样看着她的容颜，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过做梦的年纪，现在更不会有。

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而他来不得任何的手软。

眼中的温柔褪去，接着他就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刚刚一动，路心宝就双眉轻蹙，呢喃了几声。

“阿瑞……”

轻唤着他的名字，她的手在他胸膛上撩拨了几下，接着长腿也搭在了她的腿上。

轻皱双眉，他直直的看着身旁的容颜，如果不是她依然熟睡的模样，他真的要以为她在挑逗他了。

不由的倒吸口气，他转头看向身侧，对上一双清丽含笑的眸子，瞬间心中已经明白一切。

“刚才你在装睡。”

对上他眼中的指控，路心宝毫无羞愧之意的点了点头，脸颊在他的手臂上磨蹭了几下。

“对啊，我在装睡，我在……”她不轻不重的张口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子轻颤了下，“我在等你化身大野狼。”

想着自己的衣服就这样紧贴着她的肌肤，没有任何的阻隔，小腹的那股燥热顿时盛了几分，浑身也变得更加僵硬了。

他该推开她的，黎晟瑞的理智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当双手扶在她的纤腰上之后，滑腻柔软的感觉让他的掌心酸疼不已，一股麻麻的感觉从掌心蔓延的四肢百骸。

感觉到他的僵硬隔着衣物抵着自己的柔软，饶是再大胆奔放，路心宝终究还是没有真正经历过男欢女爱，脸上滑过一抹羞意，却不知道这抹嫣红看着黎晟瑞的眼中，反而犹如**的催化剂，让他无法控制。

看着她星眸半合，气如香兰，腮红如霞，美丽的小脸上透着诱惑的妩媚，黎晟瑞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埋身于她的体内，狠狠的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