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他的话听起来像告别,“你不在我来这里有什么用……”
他只笑笑,并未答话,朝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往门口走。
我想也没想便弹跳起来,疾步过去捉住他的手腕,“不走不行吗?”
他微怔片刻,试图用另一只手掰掉我的手,“付昀……”
我站到他面前拦腰抱住他,脸颊隔着触感细致的布料贴到他胸膛,隐约感受到他的心跳,“别走……”
彼此静默了许久,周围安静得如同细雨纷纷润入草坪。见他既不回应也不反抗,我便当他是默许,色胆像气球充气般膨胀起来。仰头勾住他的脖子,我踮起脚吻他。起初他严守贝齿,誓死抵御缱绻的侵袭,柔柔靡靡的浅吻也撬不开一道缝隙。吻戏拍得像独角戏,我心里又急又气,双手松开他脖颈间的环绕,沿着他的胸膛往下不老实地摩挲起来。
谁知手刚越过硬冷的皮带,便被他擒住。他稍稍后仰,离开了我的黏着,黑眸里流出异样的神采,“付昀,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他不但不配合热身运动,反倒来调侃我。好不容易鼓胀起来的色胆被他一针戳破,我甩开他手间的紧扣,撇撇嘴道:“不要就算了!”说完坐回沙发,赌气挑起一大块蛋糕硬塞进嘴里。
他也不安慰我,而是又打起了电话,“喂,今晚有事,我明天再找你吧。”他走过来黏着我坐下,我刚想挪开屁股离他远一点,他将手机换了另一只手拿着听,用空出的手圈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原地。
“今天她生日。”他对着手机讲,却含笑看着我,我脸上倏然一热,原来对方不是我猜测的那个女人。
“对,偏偏就是愚人节过生日。”他继续说,我瞪了他一眼,恨恨地用叉子猛戳了一下蛋糕。
他笑着挂了电话,“好了,今晚都是属于你的了。”
“丁总的出台费太高,我可消费不起。”看到他得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挤兑了。
“哥早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有脸提出台费?”他紧了紧搂着我的手,“刚宠你一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狐狸尾巴我可没有。”我放下蛋糕叉子,坏笑瞅着他,“倒是你的狐狸尾巴长反了地方,长到前面来了。”
他一愣,旋即挑眉一笑,“这不正合你意吗……”
我冲他一笑,旋即双臂再度环上他的脖子亲吻他。这次他很配合,把我打横抱进卧室床上拥吻起来。
分手三个多月,这个长长绵绵的吻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意味,我情绪激动,不知所措,只希望得到他的抚慰。
我们侧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凝视着彼此,隔了半晌,我钻进他怀里,低声说了句,“丁煜,我好想你。”
本以为他又来戏谑叫我大声点,没想他只是叹了口气,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我这不是在这了吗。”
良久彼此无话,我迷迷糊糊中睡着了,梦见了丁煜戴着新郎的胸饰出现在礼堂,新娘却是漂亮得摄人心魂的温慧,我一下子被吓醒了,浑身沁着一层凉汗。
我看看左右,却不寒而栗直挺挺坐了起来,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人。
“丁煜……”我哭着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我借着漏进来的月光捡过底裤和长袖衫披上,下床就往卧室门走,刚伸手去拿把手,门却被推开了,一个黑影伴随着浓重的香烟味闪了进来。
“怎么了?”丁煜的声音。
我抱着他开始抽抽嗒嗒,“你跑哪里去了?”
“又做噩梦了?”他伸手环住我。
我点点头。
“梦都是假的。”他轻轻笑了一声。
我们重新回到床上,他抱着我哄了好久,我还是睡不着。到后来看他哄得累了,我便假装睡去,只是他似乎一直醒着。
最后我还是睡死过去,早晨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了屋子,我试图寻找他可能会留下的纸条,却并非发现只言片语。心里的失落因着看到白天的光明,比半夜时候少了几分。
我去找手机看时间,屏幕上赫然有三条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来自宋宋,时间是昨天晚上。
短信上说:“我好像把小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