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板着脸瞟了王国章一眼道“不敢。”随即便走到田月荷身边道“为难你了?”田月荷接过水,小口抿了下,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他想让咱们做那个车。”
楚河听后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王国章无法,总不能驾着他们上车不是?怪自己没有眼力见,竟是头遭便得罪了大少爷。
田月荷眼中含着好奇看着京城的街道,倒是繁华的很。到了尚家,王国章连忙去里面通报“大少爷回来了!”
不多会便有两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带着一帮子丫鬟奴婢迎了出来,其中一个妇人,抚了抚自己头上金光闪闪的发钗,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瞧了田月荷一眼道“呦,这是咱们大少爷啊,瞧瞧这风尘仆仆的,赶快进来吧,老爷可是盼着呢。”说完不理楚河和田月荷,甩了甩帕子便自行转身离去。
剩下一个身穿深蓝色的妇人,笑了笑“别跟你四娘计较,这几日她心情不顺,快让姨娘瞧瞧,这人高了也壮实了,老爷对你可是千盼万盼的,你这孩子也是,要来京城也不先给个信,就眼巴巴的跑来了,路途遥远的,再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楚河嘴角露出一丝讽刺,没有言语,而是拉着田月荷直接从她身旁走过,田月荷不禁心中排复着,头一个胸大无脑,这第二个比第一个聪明,但是也不咋地,这下马威给的太没有水准了。
“等等。”
妇人面露不满的看了眼楚河,又挂起慈母的笑容道“这位是?”像是打量货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田月荷一番,此时的田月荷并没有退缩,而是站在那,任其打量,心中念叨着,忽视!忽视!忽视!不想干人等忽视!
楚河眯了眯眼睛“我妻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妇人吃惊的看了眼田月荷道“这孩子,娶了姨娘也不回家来封信,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好了,你先进去吧,咱们尚家的规矩,没给主母敬过茶的,不算是主子,给从偏门走,回头姨娘自是会把她带进去的,只是还是要去门房那洗一洗别招来不干净的,你也知道咱们尚家可是出了不少事情了,回头还给找师太算算生辰,别冲撞了你,还有白家的小姐。”
楚河眼中一丝冷冽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最后嘴角扬起“既然三姨太太这么瞧不起我吗夫妻二人,这尚家不进也就是了,好在京城的破庙不少,自是有我吗夫妻二人的容身之所,告辞。”说完,不等三姨太太反应,拉着田月荷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大门外的三姨太太傻了眼,脸色也有些发白,本来还想着让老爷记一功,可谁想竟然把楚河直接说走了,这下可完了,一个面容一般的乡野村妇竟是比不上偌大的尚家吗?不过这个时候可容不得三姨太太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补救,最起码老爷那关不禁面色狰狞,哼,让你在蹦跶几日,到时候眼中一丝阴狠一逝而过。
“这样好吗?”田月荷面露担忧的看着楚河,楚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自是没事,现在是尚家求我留下,可不是我扒着他们,竟然敢对你无礼,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田月荷心中一甜,抱住楚河道“能遇到你真好,能嫁给你真好。”
楚河嘴角上扬,搂住她道“娶到你为妻才是我的幸事。”
田月荷把脑袋埋在楚河的怀里,嘴角上扬。这几日来田月荷的变化,自是在楚河眼中,对于自己的小妻子一点一点的摆脱柔弱,变得坚强,自己心中高兴却又心疼,如若能选择,自是希望她能像原先那般,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只要无忧无虑的过小日子即可,他不需要她与自己并肩相站,更愿意的是做她的保护伞,微微的叹了口气,尚家的事情还是要抓紧解决才好,至于那白家,就怕会撑坏了肚子!
尚家。
“老爷,妾也不知为何,大少爷便甩脸色走了,要不说那女人还真是个狐媚样子,等大少爷回来可是要快些跟白家的婚事定下来,想必是少爷吃了不少苦楚,就连娶妻,也是把山鸡当做了凤凰了,真真的可怜见的,您可是不知道,那身上穿着粗布,这手上也是布满了茧子,就像是乡下老农一般,老天保佑的,好在少爷无灾无难的回来了,要不真真的心痛。”
“呵呵,姐姐这话说的,好似不是您自己赶走了少爷似的,明明知道那女人是少爷明媒正娶的正房嫡妻,非要说是什么妾,又开口算命,洗晦气的,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见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妻子也会有脾气的,况且少爷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本来这家该是给温暖的,可是姐姐却指桑骂槐。”四姨太太鄙夷的看了眼在尚老爷跟前卖乖的三姨太太。
三姨太太瞪了四姨太太一眼道“哼,你到不说说自己做了些什么,直接甩帕子走人。”话说一半留意到尚老爷不郁的神色,连忙递了杯茶上去道“况且,什么明媒正娶,这媒妁之言有了?可父母之命呢?只不过是个死了男人,还生了孩子的寡妇,怎能做尚家的当家主母?自是妾了,老爷您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