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这话怕是早在当年我被当做野种赶出尚家那一刻起,您也就没有资格说了,这次动荡中,尚家在这些世族大家中是唯一一个未受到任何牵连甚至因此得了不少便宜了,这一切也算得上是我回报给您的生恩!自此后,我与尚家便是无半分关联了!也希望尚老爷您好自为之,如若愿意听我一言,早些远离漩涡,做个富家翁便也能安享晚年了的。”
二夫人站在一旁见此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见楚河一记伶俐的眼神顿时住了嘴巴。
看向二夫人,楚河嘴角含着一丝嘲讽“这个尚家最聪慧的后院之人本以为是二夫人你,现如今看来确是蠢上加蠢,当年的事儿,你认为如今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做了‘锦上添花’的事儿,并未劝劝参与的三姨娘四姨娘都知道此时要夹紧了尾巴躲起来不露面,你这个主谋还敢出现在我跟前,用一副长辈的嘴脸瞧看我,是真以为我拒了皇上的情,就没本事处置你了吗?白家远亲白振业,宝福唐的二老爷,二夫人可熟悉?”
话到这里,楚河不在看那颤抖着双腿随时就要坐在地上的二夫人,面露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生父,尚老爷,顿时却是觉得其极其可怜,比自己更甚!
放在心里的解语花,实际上才是给他换了帽子颜色的人,甚至与外人合谋企图霸占尚家产业,得知真相后的尚老爷又会如何?呵呵呵呵!真是期待,但此时的自己已经无心情。娘虽然受了苦楚,受了冤枉,但其如今却也算是锦衣玉食有人照顾着,也无需再说其他,至于以后的事儿,那是尚家的事儿,与自己是无关的了。
尚老爷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这么久都没让尚家真真正正的倒下来,自然不是庸人,顶多是老糊涂罢了,楚河都点出了白家白振业了,再一看二夫人的神情,尚老爷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肮脏,想当初自己也是有所怀疑的,不过就是因为白振业的出现才坐实了楚河是野种的事儿,虽然后来自己也查出来是被冤枉的,但那时候自己又怎么会想到以后竟然要绝了子嗣!在加上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抹去了背后的痕迹,再查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只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现如今才明白,却是自作孽啊!悔之晚矣又能如何?
罢了,罢了,好在自己还有条血脉在外面。
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自是放行了,田月荷回过头看了一眼尚老爷那孤苦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其老年膝下无子可怜,但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何况受苦受罪的是自己身边的男人,更不可能说什么伦理孝道做圣母从中调和的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配做父母!何况这些日子来,尚老爷也未真心悔恨,只不过是对戳手可得的财富可惜罢了,但凡其真的悔恨了,又怎么会不处理当年的事儿?
最起码要摆出来一个态度来,首先那二夫人就该处理了,更别所那三姨娘四姨娘了!可如今这三人却还是好好的。
虽然不知晓三姨娘四姨娘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但如今却是看得到二夫人的下场,最轻也是要送到家庙去的吧。
因天色已晚,楚河原本计划是连夜离京,可最终倒是舍不得让田月荷舟车劳顿,自然是寻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