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郎神府上的白河、青河。”卷帘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薄唇微微一抿,常日里没什么神色变化的面容此刻竟是有了些担忧。
“打的过么?”白河与青河虽看上去面容清秀的不似武将,面容却肃穆的让人不由得从心底,腾升起一种惶恐感来。
“白河青河为二郎神府镇守护卫,我虽能制服,但能把二郎神府镇守护卫调至于此,这披香殿怕是有玄机在内,进入后定要小心。”我听闻卷帘能够制服他俩,刚要起身向前,就被卷帘用一只手按下。
“你在此处等着,你妖力不够,若贸然接近,他二人定会发觉。”这是嫌我拉后腿么……我略是有些不服气残花败柳了一下身边的小草。
卷帘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搭理愤愤不平的我,只是潜着身子接近了白河青河。
白河青河纯然不知,卷帘逐渐地接近,忽然白河握了握手中的刀戟,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转头对青河道:“青河,似乎有什么不寻常。”
“不寻常?”青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疑惑的看向卷帘的方向。
卷帘接近的脚步一顿,站在白河青河正对面的位置,而青河的目光直视直直的穿过了卷帘,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了头。对着白河说道:“白河哥,哪里啊?”
“青河!静心!”白河忽然挥起了手中的刀戟,面向卷帘的方向,淡色的眼眸中迸发出渗人的光芒,刀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光,直直地袭向卷帘。
青河虽感应不到,却见白河面色凝重挥刀破空,也举起长枪,红色的璎珞在空中一散,一道青色的利刃也毫不客气的向前突击。
“卷帘小心!”紧张感瞬间包围我,仿若有人掐进了我的喉咙,逼迫我不由自主的喊出。
“二郎神府邸上的镇守侍卫,也就这般实力?”卷帘凉薄的语气如珠玉一般碎落在地上,之见卷帘迎着一青一白的两道光,一道冷笑在他的唇边如罂粟一般绽开。
随着他摄人心魂的笑容,卷帘的手中一道葳蕤的金光闪现,比他还高过一头的降魔杖,立刻出现在他的手中。
“叮铃……”卷帘的手微动,降魔杖一响,四周的空气猛然停滞,青河白河惊诧地看着空中停滞的两道利刃。
“叮铃……”降魔杖二响,卷帘忽而举起左手,一笼寒烟渐渐地包围住他的左手,不过须臾寒烟散尽,卷帘的右手竟变成了那日化妖后的青蓝色兽爪。
那兽爪包围着一点淡淡的蓝光,卷帘脸色猛然一变,双眼投射出凌厉的光芒,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后一缩,以千钧之力投射出一股微蓝的光,很快包围住那两道利刃,竟是在空中凝住。
卷帘仍旧没有现身,白河青河只听得见“叮铃”的怪响,以及凭空冒出的那一拢蓝色的微光。
“青河,合力进攻!”白河的面色明显沉然,与青河贴近,两人一刀戟,一长枪,皆是衣袍翻滚,刀戟与长枪协力在空中划出迅疾的曲线,又再度归一。
青河长枪的红色璎珞一晃,白河的刀戟狠狠地搭在青河的长枪之上。
“去!”白河青河合力,俩人面色俱是有些狰狞的对着卷帘的方向怒吼道。
院内草木波动,不愧是二郎神府上的镇魂守卫,合力之势有如破竹,我在拱门外张开妖力结界做了个屏障,才能勉强睁开眼睛看卷帘作何反应。
卷帘的衣袂迎着风飞起,一头如瀑的长发在空中缠绕翻飞,手中的降魔杖似是感到不敢,有些嗡嗡作响。
“叮铃……”卷帘的手背猛然凸起几根青筋,同时降魔杖发出了第三声响。
这回不仅青河白河的攻势停滞,那原本停滞在半空微蓝的灵力也忽然暴动起来,四散出微蓝带金的光点。
颤动了半晌,立刻以猛虎之势迅捷地攻向守在门前的青河白河!
青河白河俱是震惊不已,慌忙用刀戟与长枪在身前做出护盾,但那团灵力却先一步震碎了他们的防御,白河青河被击中,两人都“砰”的一声撞击在那花纹繁复的大门上。
青河似乎已在撞击之下昏死了过去,白河强撑起身子,唇边流出鲜红的血液,颇是有些咬牙切齿道:“何方神圣,为何偷袭不敢露出真面目?”
“偷袭要是露出真面目,怎么叫偷袭呢?”卷帘忽然清冷的一笑,身形如风似影一般向前,一手掐住白河的脖颈。
卷帘的手一动,我只听见一声闷哼,白河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他死了?”我毫无怜悯心的上前踢了踢被卷帘完虐的白河。
“没死,只是暂时让他们昏死了而已。”卷帘手一动,将降魔杖收回。
“他们就躺这?惊动了外面怎么办?”我有些忧愁的蹲下,白河青河这般模样,不用猜就知道定是让人打了,如若被人发现,我与卷帘定然在仙界无法久留。
“扔下去。”卷帘忽然手一挥,白河与青河就不见踪影,我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去哪了?”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刚才还躺着白河青河的地板,却发现连一丝温度都找不着了。
“人间艳仙。”卷帘忽然一笑,那笑中竟是冰刀乱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卷帘做事真不是一般的绝。
白河青河这般伤势,他还传送去了艳仙处,想当年我在人间当花魁时,自是和艳仙也打了一番交道。
据说当初艳仙还颇为欣赏二郎神那张面皮时,自然还喜欢二郎神,但二郎神这人也太刚正不阿了些,竟当着艳仙的面,讨伐这个名号,说什么**人间的名号,仙界封仙的举动太过贸然而有失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