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二百万!”
“五千六百万!”
“我当是谁这么大手笔呢?原来是华林集团的苏总,罢了!我可不敢跟苏总争,这块翡翠就是苏总的了。”
“对对对……这块翡翠就归苏总了,再说这个价格也实在太高,买下来是铁定赔钱的,要不是为了弄件镇店之宝,大家伙儿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
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站了出来,对四周抱拳行礼:“承让承让,多谢诸位给我这个面子,今天中午我做东,还请诸位务必赏光啊!”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各大珠宝公司的老总和高层,对于明料翡翠的价值,一眼看过去,就能估算出准确的价值,所以这次的竞争相当短暂,当苏世伟报出五千六百万的价格后,就再也没人出价了。
不仅没人继续出价,还纷纷出言谦让,显然这苏世伟在整个玉石圈子中,有着相当高的威望。
五千六百万的价格,事实上已经超出了这块玻璃种翡翠的实际价值,就算是加工成戒面和饰品,最多也就是卖出五千万左右,纯粹是赔本赚吆喝,不过华麟集团走的是上层路线,看重的是人脉和关系,赔上几百万不过是小事。
若非苏世伟来的太晚,那块高冰种紫罗兰的价格,肯定还能多卖几百万,对于高档翡翠,华麟珠宝那可是从来不嫌多的。
交割完毕后,路传清安排的这场发财大戏,也算是进入了尾声,仅仅是这两块毛料,就已经给路之遥带来了九千三百万的巨额收入,而且来历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如果算上瑞士银行内那二百多万美金,路之遥如今已经可以算是不折不扣的亿万富翁了。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路之遥一共买了五块毛料,如今还剩下一块低档毛料没解呢!当路之遥办完转让手续再次回到解石机前的时候,梅华锋立即就上前问道:
“路先生,剩下这块毛料你还要解吗?”
“当然要解,说不定还能解出一块翡翠来呢?”
如果刚才路之遥说这样的话,在场的这些人肯定会笑他白痴,但这次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嘲讽,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逆天了,跟人赌气买了四块边角料,竟然解出了一块高冰种和一块玻璃种。
这样的运气,哪怕是再解出翡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却再没有人敢说这事儿不可能发生了。
梅华锋略显吃力的拿起那块毛料端详着说:“路先生,这块达木坎场口出的黑乌砂,单从外面来看,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不仅没有廯、松花、蟒带,还有对翡翠危害很大的马尾绺和几条深裂,出翡翠的几率不能说没有,但恐怕相当小,最好就是一刀两断。”
场内这些人对梅华锋的话深有同感,是啊是啊,人家不愧是解石专家啊!说的真是太对了,要是像这样的废石也能解出翡翠来,那可就叫真没天理了啊!
不过达木坎场口出的黑乌砂,向来以赌性大,变数多而著称,不出翡翠则已,一出翡翠往往就不是凡品,出高翠和变异翡翠的几率,也比其他场口要大上不少,这块毛料在别人手里,他们绝对是不屑一顾,但落到这个运气好到天怒人怨的家伙手里,他们还真不敢说别的。
路之遥也没对这块随手捡起来的毛料抱太大希望,无所谓的说:“就按您说的办!”
对于梅华锋来说,这不过是演戏,对于这块黑乌砂也根本就没有重视,将毛料固定在解石机上后,只是大致看了一下,连划线也免了,直接对着毛料上那条最大的裂口切了下去。
黑乌砂的雾层,通常也是黑色,当毛料被分开,小林像前几次一样将切面洗净的时候,这下不仅是在四周观看的那些人,就连梅华锋和路之遥也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
“这是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块毛料里竟然真的有翡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翡翠,表面上密密麻麻的马尾绺和裂,竟然没有一条渗入内层,切面上简直是五彩缤纷,蓝色、深褐色、黑色和翠绿色样样俱全。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让所有人震惊的是,断面上不同颜色翡翠组成的图案,竟然像极了一种他们相当熟悉的东西,如果再大一些的话,简直就是刚从孔雀身上拔下来的尾羽。
这块翡翠的中心位置,是一团形状不太规则的海洋蓝,前方则是一块比较大的茄紫色,这两团结合在一起的颜色外围,则是纤维状的褐色,而外层更是呈放射性的翠绿色,这几种颜色结合到一起,就成了一根栩栩如生的孔雀羽毛。
纵然是这块翡翠比真正的孔雀羽毛小了一倍左右,纵然是看上去图案稍微有些差异,但只要是见过孔雀羽毛的人,再怎么看,也不会想到其他东西上面去。
一般情况下,在开出翡翠的时候,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种老不老,水头有几分,什么颜色,但在看到这块翡翠后,所有人脑海中就只剩下孔雀羽毛的图案了,这哪是翡翠啊!简直就是古龙小说中那神秘的孔雀翎,任何只要见到它的人,都会被直接秒杀。
哪怕这块切出来的翡翠,仅仅是豆种之类的普通翡翠,只凭这个孔雀翎图案,价值就绝对超过任何一种翡翠了,哪怕是帝王绿和血美人、紫眼睛、黑白无常,甚至是传说中的龙石种,也休想将这块孔雀翎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