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认识,她是我大学同学.”
“啊?这好呀,那我们一起去,她是我堂妹呢!”王主任有点诧异,他并不奇怪包道守认识王慧,只是奇怪这事情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巧合.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等我弄清楚了,到时安排办公室的吃个饭,以表感谢.这样的,王主任,我也不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办公室既然这样照顾我,那我就请5天假,回家收拾收拾,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啊!我这就走了!”
包道守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王慧过去的事,毕竟对他来说,那是一道心灵的伤疤,他这辈子都不愿去揭开.眼下,又知道王慧和他又是堂兄妹,而王慧回来后又表达出那种强烈的要修旧好的意愿,而眼前这位又是她的大哥,这对于包道守来说,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想着这些,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说完后便走出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肯定比王主任说的和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就拿自己以后所联系的工作来说,自己当了叶县长的秘书,那赵雅芬该往哪儿放?做不好,得罪的可是政府办,是叶县长.做得好了呢,可不是得罪了赵副主任,甚至可能开罪了县委那边的领导呢!如此大费周章地专门召开一个常委会来选定县长的秘书,这还真的是清阳市委的一个发明,一件创举.这里面暗含着多少领导们的心血,蕴藏着多少的猫腻,包道守就象掉进了宽阔无际的海洋之中,望也望不到边,充溢地是死亡的气息,他是那么地无助和可怜,如果茹苹在就好了,且不说她能够帮助我什么,只要有了她在,我就不会感觉到死亡的恐惧.茹苹啊茹苹,你可知道道守现在是多么地需要你,你在哪儿呢?
……
省人民医院702高级病房内,一个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小孩子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左手挂着吊液,让他的奶奶抓着,右手不时地轻轻地扑打着,看得出他虽然在昏迷之中,然而生理心理上仍在深受着莫大的痛苦.
“我的宝贝孙儿呀,真是苦了你啊,看着你这样子,揪着的是爷爷的心呢!这病也真是的,该得的人他不得,不该得的人他偏得,如果可以换,爷爷情愿这时躺在病床上的是爷爷我啊!”病床右边的老人满怀眼泪地喋喋不休地倾诉着,他抓着孙儿的右手,为了不让孙儿的手儿碰着床帮,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老头子,快别说那些没用的啦!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想办法.星星是咱李家唯一的根呀!你说咱那不争气的儿子,去把茹苹找回来,都去了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啊!你也是你,让你给茹苹打个电话偏不肯,你是和哪个较得劲啊!什么事我都可以让着你,听你的,这回我可不听啦!你快给我打,就现在!”床左边的老太太看了看吊瓶,似乎急了,从床边绕过来,架住了老头子的胳膀,就往外拖.
“你!别拖呀,这让人看见了多不体面!”老头子虽然挣扎着,但还是敌不过老太太地凶猛,被架起来,一步一回头地往病房外走.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今天这个电话,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老太太的态度似乎有些蛮横.
“我说老婆子,你急有什么用,年轻人的事情还得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再说啦,我相信茹苹她会与咱儿子一起回来的.相信我吧!也是相信你的儿媳妇.”
“相信?告诉你,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能够医治咱小星的医生.我问你,你打不打?到底打不打?”老太太打开了过道里的窗户,并踮起了脚往下看..
“你要干嘛?”老头子吓得一把拉住老太太,掏出了手机,连连说道我这就打,这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