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咣当一声给合上了,柳馨合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可是眼角边却噙出了晶莹的小泪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双手,身子往后慵懒地一靠,回味着刚才紧紧相拥的舒服感觉,露出了苦涩但又欣慰的笑容。
“柳馨,我最亲爱的心肝宝贝,你给我记住,你这一切都是我给予的。离开我你将一无所有,你的公司,你的事业,你的富贵荣华,你家人的幸福生活都将灰飞烟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得不到你的心,但我心爱而无法得到的女人,我不允许哪一个得到。你说我变态也好,说我蛮横也好,我就是不允许你离开我!当然,你可以养小白脸,可以和其他的男人来往,我不加干涉。但是你必须做到:这一辈子永远不能与别人结婚:第二点,你与别人的交往不许让我知道。”这是她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一向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胡书记一手拎着血淋淋的鞭子,一手抚摸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狞笑着而又充满满足感地向翻滚在地上被抽得血肉模糊但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的她说道。
她忍不住撩开了白纱裙,细细地察看了洁白大腿上那鲜嫩殷红的还没有结痂的鞭痕,象这样的伤痕全身都是,现在感觉到有些微微的辣痛,痛得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的包道守,心里头一阵失落,脑袋里感觉到一阵晕眩,复又闭了眼睛,无力地倒在了藤椅上。
身上的伤痕太过新鲜了,就是前天晚上从夏府参加追悼会回来,门一关,喝了点酒的胡书记就一改谦谦君子的模样,猛然回过身来抱住了她,象头野兽一样地把她丢在了二楼宽大的双人床上,迅速褪光了她的衣物,并用被单反背捆住了她的手脚,抽起皮带,对着她那洁白的身子狠狠地抽打着,直到他筋疲力尽时才长叹一声,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手里的皮带,他满足了,也哭泣了,挥毫而下的是无尽的泪水一如他头顶上的汗水,他弯下身子将她轻轻地扶坐起来,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她已然忘却了疼痛,麻木的身体一如麻木的内心,早已失去了最起码的知觉。因为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恩爱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比自己的例假还要准时。
他是恶魔,他是洪水猛兽,然而只是他发病的这一刻。更多的时候他却是自己生命之中的贵人。是他给予自己眼前的这一切,是他把她从一个平凡得再也无法平凡的农村穷苦女学生变成了清阳市至高无上的第一夫人的。除了每个月一次的失态,他都是举止得体的儒雅之士,是博闻强记、慈善平易的长者,在家里也是,在外面也是。
不是因为无法选择,也不是因为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只是因为这对于二十八岁的柳馨来说,眼前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她再做出人生的选择。
十年前,也就是在这样星星很多,但没有月亮的夜晚,她刚刚参加完全市选美大赛时走出赛场时,一辆黑色霸道的黑色奔驰截住了她,说一位重要人物看上了她,她想也没想便上了车,被带到了当时最为豪华的鑫帝宾馆套房里。。。
大人物?她知道的,就是当时位高权重的清阳县常务副县长,现在的胡书记。在她参赛的第一天起,他就天天守时,一直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她比赛结束。
她战战兢兢地跟着司机上了楼,司机走到门口说了声“老板,小柳来了!”,听到门里面传来低沉浑厚但却慈善的声音,“请进来吧!”,司机便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闪身而去。
“坐吧,坐吧!”胡县长伸出了手,看了一眼忤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柳馨,便轻轻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宽大的沙发上,为她倒来一杯红葡萄酒。
“小柳,别紧张,我今夜找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心里苦闷了,想找个人聊聊天,解解闷而已。”他挨着她坐了下来,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门,然后又说:“这是82年的拉菲,尝一尝,口感蛮不错的。”
“县长,谢谢你的厚爱,你知道我们学生是不允许喝酒的,何况我也不会。”她不敢抬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停地用手指梳理着垂落在肩膀上的头发。
“没事的,小柳,什么都是这样的,迈出第一步总是很难的。就象我们的改革开放一样,勇敢地走出第一步总要鼓足百倍的勇气。然而,你看,我们错了吗?没错吧,看着这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质疑改革开放的对与错了吧。是的,没经过的事情,任何人都是不敢轻易尝试的,但你可要知道,你不去勇敢地尝试它,又怎么能断言它的是与非,好与坏,苦与甜呢!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是吗?小柳,要不然,这82年的拉菲,我说好喝就好喝,我说它有点苦涩就有点苦涩,你不觉得这对于它不公平么?来吧,喝上一小口,试试!就当是你为了它的名声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