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晚上一点多,市公安局才拿到了医院的伤者鉴定,局长陈九英亲自在处理这事,他不处理也不行啊,因为大少爷许靖又来了,这次是他妹妹出了事,少爷脸色铁青,差点没把陈九英桌子上的茶杯给划拉到地上去,“这两个不开眼的小垃圾,敢非礼我妹妹?踹死了才好呢,他妈的……”
陈九英看着鉴定报告,头就疼了,他头疼不是因为对方的伤重,而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招摇的小太保是华中省大人物的子弟,姓谢……这次可是‘正级别’的对阵啊。
“许少,你自已看看……另外,刚才联系过伤者的亲属了,是天恒谢涛他们家的亲戚……”
“我靠,又是姓谢的?我还真跟他结缘份了……”许靖少了一眼鉴定也皱了眉头,“陈局这个……这个丸水肿是怎么回事?大小便失了禁?生植器水肿?靠了,哪来那么多水啊?我就想不明了……还什么导致不能勃?扯蛋……这种人渣还勃做什么?”他又翻看另一张,那个轻点,也是水肿,说要进一步观察,目前不能确诊……许靖把鉴定丢给陈九英,“这事你处理吧,有情况随时联络我……”
“我明白,许少,我的意思是你们也准备一下,对方来头不小,谢涛也说了,那个伤势严重的小子他爷爷是华中省的书记谢宝祥,这个官司打起来可能比较麻烦的,当然,有吩咐许少就说……”
许靖听的一楞,踹到正经人蛋上了,老妹也够狠的,二十多年没发过飙,这一发飙就把全补回来了,他略吟道:“这个鉴定是不是说的严重了?啊?你连夜催促一下,把伤治一治再出鉴定嘛,呵!”
“好好好,我明白了,许少放心,就怕对方不甘心的,总之这边的事,我一定会‘公正’办理。”
“呵……谢谢陈局了,那我先走了……”许靖出来就给江南律师事务所的楚江南打了电话,这个人是新雅集团的法律顾问,也是曾经孙婷婷得力的臂助,现在在金沙的名气很大,有法律方面的事,许靖都让他出面办理的,而楚江南也乐意靠在许大少这边,新雅的背景是很深的,另外又是孙婷婷的这层关系,其父还是省委副书记,跟着他们走绝对没问题,所以半夜五更来电话他都没怨言的。
交待了这个事给楚江南知道,让他连夜设计应对方案,楚江南拍着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许靖在回家的路上又给杨毅去电话汇报情况,早在公安局陪许婧录完口供他们就回公寓了,许靖拔来电话时,俩人都一丝不挂的开始了欢爱的前戏了……杨毅听了对方的背景之后,仅了嗯了一声,交待许靖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许靖一听他的口气就心安了,太子就是太子。
杜南江很意外的接到了华中省谢宝祥的电话,并了解前夜发生的案子,谢宝祥和他算是老相识了,他要比杜南江早一年掌一省大印,年龄也比五十八岁的杜南江要大三岁,“杜书记,又给你填麻烦了。”
“呵……谢书记别客气,这个事我回头了解一下,如果真是许司令的千金就不太好办了,这个许司令素有许土匪之称,谁的帐也不卖,我个人的意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你的意思呢?”
“唉……不瞒杜书记,谢家不缺钱不缺什么的,就是讨个公道,他再土匪也得讲理嘛!我听说这个许司令曾是陆正绩的手下?不知和陆家的关系怎么个说法啊?”谢宝祥是外省人,并不太清楚许司令和陆家的真正关系,事实上这种关系很隐蔽,大多数人们也只是在猜测,谁也拿不出实据来,想看到底牌你得去碰撞一下试试才知道,杜南江是不知泄露这种事给别人的,除非关系极深,圈里人都不会说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结党营私’自古是大忌,大家关系好归好,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
“两年前陆正绩调走,许司令就调上来了,具体情况不说啊,呵……小儿女的事,没必要未的太暄嚣,先看看令孙的伤势再说吧,这事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也难断啊,你说呢谢书记?”
“杜书记说的对,我家孙子是有过错,但是对方丫头也忒狠了点嘛,唉……先就这样,杜书记……”
扣了电话之后,杜南江摇了摇头,许家的事哪用自已艹心?官司打到燕京去,谢家也赢不了吧?
上午杨毅象没事人一般继续去上班,许靖则领着楚江南大律师来到公寓和妹妹商量方案……
谢家也派来了人,谢涛本人不在金沙,而是在临潼市,再说他是堂系,插手不了得势‘嫡系’的事,所以也懒得过问,这一点他叔叔谢天豪也认同,叔侄俩干脆假装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主要还是谢家内部亲疏有间,矛盾也不小,不然谢天豪也不用到北省来混,家族内部有排挤他的人存在。
“叔,你说谢家这回是不是要将事闹大?我现在也吃不准许长征的底牌,但人家必竟是军方的,谢家在这方面更是薄弱环节,只怕要闹到最后也是个不了了之的局面,那个小二世祖早该有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