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这么以为，那么，佛爷的计划是？”

张海客看着吴邪的眼睛，伸出左手长出一截的食指，指向低头忙活着的夏瑶。

意识到场面有点过于安静，夏瑶抬头，对上了三双眼……确切的说是两双眼加一副墨镜。

“……啊。”

想起来从血尸的爪子旁掏出来的麒麟印章，还有Jake说过的天文数字，夏瑶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整整100米长，50米宽的仓库里，塞满各种文物是什么概念？我知道解雨臣在全世界的银行里都有库存，但我现在所说的，不是银行而已。”张海客停顿了一下，“整整两百个仓库，基本包含了佛爷那个年代出手入手过的所有东西，这才是袭德考的公司的真正价值。”

吴邪稍稍震撼了一下，张启山过的手，那就相当于盗墓这个行业最昌盛时期，从土里出来的好东西都被他偷偷转移了出去。

“所以说……很多钱？”

张海客笑了一下，“钱倒不算什么，佛爷和解九爷所准备的远远不止钱而已，毕竟，在我们的世界里，钱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夏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停下手中的动作，刚要吐槽，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在识海里，张启山说过的话。

“这是礼物，是对你的补偿。这是无数的秘密，在我们的世界里，秘密就是最大的力量，最大的权利。”

还是不明白……这群人说话都像猜谜一样，就不能直接说吗？

“那你的意思是，”黑眼睛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低头看着一脸无奈的夏瑶，“我们之所以会聚在这里聊天，也是张启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论是谁聚在这里聊天，夏瑶也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张海客摸着下巴说，“另外，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藏一趟。”

麻绳已经磨到最后一点，再来几下马上就能断了，夏瑶竖起耳朵，装模做样的甩了甩手腕，抬头看向张海客。

“西藏？我没听错吗？”

稍微偏偏头，就能看见不远处天花板上的洞口，尹癸爬伏在那里，对夏瑶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重新隐藏回黑暗中。

张海客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翻到那张底下标识着“识海”这两个字的寺庙手绘，摊在桌子上。

“想弄明白张启山都做了什么，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也得去一次。”张海客认真地说。

吴邪拿起笔记本，仔细地看了一下画中的寺庙，隐约的觉得有一点不对。

“你好像挺赶时间？”

“是啊。”张海客抽出一把小刀，转身对着门口，“有外客来了。”

张海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瑶正好割断了绳子，下一秒，数十把带钩的绳子破空而来，铺面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

夏瑶呆愣地坐在原地，看着漫天给来的杀器无法动弹，张海客伸手用小刀拦了一只，第二只朝着夏瑶来的钩子被倒吊着从洞里跳下来同时拔刀的尹癸一劈两半。

发生突变的时候，吴邪和黑眼镜还静静地坐着，吴邪手里甚至有一杯没喝完的茶，而就夏瑶揉着血液不畅，阵阵发麻的腿站起来的一会儿功夫，再回头看时，钩子都掉在地上，两人似乎都没有动过。

就连苏万也轻松的躲过。

“那就这么定了。”吴邪把茶碗放下，看着一地的钩子，眉头都不皱一下。“正好我也有东西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