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经乱了，而且除非你把全身的血都给他们，否则没人能从你下去的地方再上来。靠你们自己了，记住一直左转，88个弯转完了就到出口了。没时间了，快走吧，记得每转八个弯都汇报一下。”

“王翌呢？王翌在哪儿？”夏瑶对着对讲机喊。

对面再没有任何回答，没有办法的互相看了一眼，夏瑶握起楚麟的手。

“没办法了，88个弯，转吧。”

“观世音菩萨现大霹雳菩萨像……”

昏黄的光从墙壁顶端残破的灯管中散发出来，照耀着墙上镶着的覆盖陈年积灰的各类珠宝。

黑眼镜虔诚地面对墙壁上挂着的的观音像，双手合十，然后恭敬地念出相应法相的名字。

尹癸站在一旁，短刀握在手中，紧张地盯着两人身后的走廊。

“再不快点就要追上来了。”

“大悲咒我也很久不背了，总要好好想一想，再说，这些喇嘛的秘术可要比身后那个玩意儿厉害。”

“我可不能再救你第二次了……再来一次，就得等夏瑶来就咱们两个了。”

尹癸面无表情地提起刀，突然闻了闻空气，脸色一变。

“怎么了？”

黑眼镜透过墨镜观察尹癸少有的震惊的表情。

“那个玩意往回走……我好像闻到了……”

“啧啧……看来舍利是拿到手了……”黑眼镜咋舌然后苦笑，“今晚唯一的好消息。”

空气里有藏香味。

灰尘随着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中起伏，随手摸过墙上的唐卡，会出现几道明显的痕迹，把原本的色调暴露出来，就连黄金也是暗色的。

“大概有几十年没人来了吧……”

松松地钩住楚麟的手指，夏瑶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跟在楚麟身后，两人一路左转走到了第八个T字形路口。

“大师，我们转到第八个路口了，你们那边怎么样？”夏瑶把对讲机举到嘴边，忐忑地问。

扩音器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噪声，夏瑶把天线拔出来一节，调到最大音，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听见王翌遥远的声音。

“墙……菩萨……大师说……”

“说什么？”

“念名号。”

夏瑶想了想，看着正对面墙上挂着的唐卡，思索了一会，打开对讲机：“萨皤啰罚曳？”

“对。”这次对讲机里传来的是大师的声音，“一切小心。”

夏瑶无语地把对讲机揣回后腰，看着那幅观世音菩萨四大天王像，踌躇了一会儿，问楚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秘术么？”

“起码在有些时候不得不信，”楚麟解下背后的刀，拽着夏瑶左转，“走出去的方法就是在八的倍数的路口念出对应的《大悲咒》的句子，然后左转，还算简单。我还遇到过更难缠的呢。”

更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