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云满脸无奈地说:“因为再喂他公鸡血,就会把他刺激得不行了。而再喂补气血的药,他就会狂性大发,有力气挣开锁链了。现在,刚好处在一个平衡点。我这样做,只是吊着他的命罢了。”
大家闻言黯然,心中喜悦全消,都感到前景不乐观啊!
将军看着恢复平静的李世安,果断拍板决定:“好,一切就按云儿所说的做!”事实胜于一切,各位长老互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因为赶时间,将军和李随云没有回将军的院子,而是走进了李世安的书房。
将军把门关上,见房间只剩下他们父女俩,便直接开口问道:“好了,你说说!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请什么高人?”
李随云道:“父亲,我要请的高人在王室别院中。”
“难道是参加药学会的某位医学高人?”将军激动地问。
李随云摇头道:“不是,她是一位修仙的高人。据说是王族的老祖宗,身份非常尊贵。能不能请到她,孩儿也不敢保证啊!”
“修仙高人!王族的老祖宗?”将军神色大惊,脸上竟显出一丝惶然之色,大声朝外命令,“来人,快准备我的座驾!”
“是的,大人。”有人应命而去
“父亲,难道您想亲自去请?”李随云惊讶地看着将军。
“这样的人,不该我亲身去吗?”将军也惊讶回望她,“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提议?”
他可是知道王族有位老神仙!如果真是那位,天啊,他简直不敢想象!就算不是那位,只要跟那位沾点关系,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父亲,家里还需要您坐阵。您想想,二哥本来好好的,却突然中了邪。这中间难道没有什么蹊跷吗?我们不得不防啊!”李随云力劝道。
将军心中一突,怀疑看着她,骤然厉声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在怀疑谁?”
李随云被他瞧得心头一怯,表面上却一脸冤枉喊道:“父亲,这事这么突然!我能怀疑谁?只是根据事理判断罢了。”
事实上,她说了慌。可目前她没凭没证的,就算再怀疑大哥,现在也不能说,要不然,父亲还以为她别有用心了。
将军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她,想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疑点。可惜,她经历多场变故,心理素质如今已经变得很强了。这次,她硬顶着父亲的目光,没露出一丝破绽。
“好吧,你去吧!想方设法请来这位高人。”将军只能放弃置疑,想了想又吩咐道,“如果请不来,也别强撑着,知道吗?尽早通知我!为了你二哥的性命,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请到他!”
李随云见父亲没再继续追问,心中一松,又接着道:“父亲,你最好派人紧守着二哥。请来的大夫也别轻易给他用药,打破了我营造的平衡状态就糟了!”
她看了看父亲脸色,小心翼翼道:“我刚才只说二哥中邪了。其实,我还探到他心脉附近有不少活物游动。”
“什么?你确定!”将军满脸不敢置信,惊怒交加地抓住她肩膀。
李随云忍着肩膀的疼痛,坚定地点头道:“我肯定!也许就是这东西吸取了二哥的气血。公鸡血对这东西有少量克制作用,可只能暂时起作用。如果胡乱用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呢?”
“有这回事,你刚才怎么不说?”将军惊得怒喝。
李随云痛得哀叫起来。将军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痛她了,歉然放开手,但灼灼的目光仍紧盯着她。
李随云有些委屈地说:“父亲,刚才人多嘴杂,我怎好说?而且,出了这样的大事,我怎敢乱说?要是真有人在暗害二哥,我也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准备啊!”
将军和她对视几秒,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拍案决然道:“你立刻去请那位高人!我亲自守着你二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动作?”
此时,他眼光闪亮,浑身充满了无穷斗志。为儿子担心受怕的父亲形象淡化了,转换成了威武凌厉,气势摄人的大将军。
李随云看着这样的父亲,紧握双拳,在心中绝然道:“父亲,您放心!我怎都要请来药师大人。”只是她心中闪过李卫的影子,又感到锥心一般的痛苦。
此时,在安城一个大宅子的黑暗地下室里。袭击过李随云的那位胖道士,左眼蒙了块黑布,脸色铁青,缺了右臂,浑身散发着黑光,闭眼静静打坐。
“啊——”突然他惨叫着,面容扭曲,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师傅,您怎么了?”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外面的光照了进来。紧跟着,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道士大喊着冲了进来,几步上前扶起了他。
胖道士躺在那进来的清秀道士怀中,满头大汗话都说不清楚。他“唧唧--”叫着,让那清秀道士好生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胖道士才缓过来,眼中闪过怨毒之极的光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交给清秀道士,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着什么。
中年道士慎重地点了点头,把瓷瓶小心揣进怀里,看了一眼胖道士后,快速离开了地下室。地下室又恢复了黑暗,胖道士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狠毒的神情,配着铁青的脸色和浑身的黑光,简直就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