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紧张兮兮的问:“我们两个只是负责赶车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要我们的命吧?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他话还未落地,只见一个轻悠悠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虽然是赶车的,但是你们也在助纣为虐!该死!”
几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长约七尺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只到他肩膀的男孩,飘了过来——对的,他们的脚步似乎根本就没有踏实地面,感觉轻飘飘的就移了过来。东方珏则赞叹一声:“好轻功!”
大王和小王一看见他们马上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搭乘我们车子的就是他们两个!你们看看,他们看起来就是中原人吧?而且怎么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男孩,我们感觉他们应该不会武功的!”
苏璇儿看着他们飘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凌波微步!再一看这年长的男子,面若桃花,脸如春桃,果然是好人的标准脸蛋! 难怪当时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捎了他们上车,要是苏璇儿看见,绝对不疑有他,这么风度翩翩的帅公子,心眼怎么可能会坏呢?
那两人飘到跟前之后,只瞄了一眼东方珏他们,那年幼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然后那年长的男子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师兄就让他们全部都去为你的家人陪葬。可好?”苏璇儿吓了一跳:这两个怪胎咋这么嚣张,看来后台很硬的样子啊!
不过束手就擒从来不是她的作风,东方珏还没有来得及发话她就跳了出来:“喂,我说小兄弟啊!我死呢也要做个明白鬼的!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你说要我们陪葬,理由是什么啊?”
那年少的又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年长的抬了抬手,居然也拿着一把扇子,扇子果然就是伪娘的最爱啊!那年长的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我师弟解释了啊:他一家8口除他之外全部被贵灵分舵舵主莫多灭口,而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所以都该死啊!”
这么美的人,说话这么的温柔,但是话语里飘来的却是阵阵的寒意,苏璇儿忍不住的就反驳道:“喂!等下——你刚刚说了是那个分舵舵主莫多杀了的,凭什么要我们莫名其妙的去陪葬啊?!”
看她辩论得兴致极高,东方珏一行全部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必要时点头表示赞同。那男子还是那温柔且平淡如水的声音:“我师弟刚刚说了,都是因为你们要取蚕丝布,而莫多已被剥夺了舵主之位,无权定夺蚕丝布的去向,你们用重金收买,致使阿喏一家全部丧命,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苏璇儿迅速的理清了一下思路,联想了刚刚大王和小王的描述,开始编故事:“嗯,可是我了解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呢:李茂一行到苗疆之后,遵照你们的习惯,先是请示了苗疆堂的分堂主莫多,当然此刻他们并未知道莫多被剥夺舵主之位这一说,所以他们是完全尊重你们,入乡随俗的再争取这件事情的!”
舔了舔嘴唇,苏璇儿继续编:“当时我们送出了5万两银子,这银子是贡献给苗疆堂和作坊辛劳工作的阿喏一家的。但是莫多告知这期间的分配由苗疆堂来操作,我们李茂一行也相信了他!”
苏璇儿痛心疾首的继续故事:“谁能想到莫多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取布当日当着李茂一行的面大开杀戒,直接强抢!我们的人都敢到很痛心,也很惶恐,但是交了5万两白银,我们不能白交,同时我们也不敢和苗疆堂为敌,所以当日急急的返回!你说我们这样,处处尊重你们,信赖你们,何错只有?”
那年幼的男孩直接在旁边叽里呱啦的怒吼起来,年长的男子轻轻的抱了抱他安抚他的情绪:“可是我师弟说,他们一家全都因此丧命,这必须有人来偿还呢!”苏璇儿立即就义愤填膺起来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偿命也是找那莫多啊!”
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的愕然,苏璇儿再接再厉:“你们这样简直就是滥杀无辜,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人,花钱做事,无可厚非,何来之错?还有,那个莫多既然被除名了为何还能出现在分舵内?这分明就是你们管理不善所致?怎么追究到我们这来了?“
说着苏璇儿就激动了:“最过分的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已经杀了我们5位大叔,现在又要继续为非作歹,你们这种行为简直和莫多如出一辙,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走遍天下都是凭一个理字的!你们自己拍拍胸口问问你们的道理在哪里?!“
那年幼的显然是会听汉话的,只是不会说而已,听完苏璇儿这激情昂扬的质问,两人齐齐的呆愣在了当地,对望一眼后,那年幼的开始叽里呱啦的又说上了,那年长的翻译道:“我师弟说,他不管,他家死了8口,必须有8个人来陪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