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皇上呈莽一脸威严。
杨霖等人只待皇上金口一开。
等了一小会儿。果然皇上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却很有穿透力。
“各位大臣听来,杨健之事,朕念他初犯,暂且饶过他。但也需他将功补过,这事才能真正过了。”
杨霖愣住了。将功补过?这是什么说法?
“谢皇上恩德!只不知如何将功补过?”杨霖替杨健谢恩,追问道。
皇上一脸怪异的笑容,说道:“朕最近听说边疆那地儿还是不太宁静。你们兄弟打仗勇猛有方,边疆安宁的重任就交给你兄弟俩了,若他日有了战绩,朕自有重赏,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推恩令可否实施?”
“朕哪个时候说要实施推恩令?杨卿,请好自思量!边疆的恶民你们要去教化,让他们懂得如何做良民!而不是让他们来要求朕如何厚待他们!”
杨霖顿时哑口无语。
“听令,把杨健从天牢中放出!即日起赶赴滇地,以乌山为军营驻扎地,驻守在山中营寨,一旦滇地边民有风吹草动,立即把他们的恶行暴行扼杀于萌芽状态之中,以确保我天朝安宁之社会环境!”
独孤信正想上前为杨健杨霖等人说情,但念头刚起,就听到杨霖应下皇上所派之任务。
只听杨霖朗声说道:“居于草莽之地的臣也是臣,处江湖之远臣依然可为我朝效劳,臣领旨!”
独孤信只好闭上嘴了。
大势已去。事儿也已是板上钉钉了。铁定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太监扯开嗓门喊。
“皇上,昨日您与贱臣所议之事大功告成,可喜可贺啊!料想今后杨健那小子再不敢对皇上您大不敬了。”仁杲一下朝,逮了一个无人在旁的机会,又拍起皇上的马屁来了。
皇上一听,这马屁许是正好拍对了地方,他顿觉通体舒畅,一丝诡异的笑容在他脸上露出。
“让胆敢与朕作对的人见识见识朕的厉害!虽然现在最后的结局还不曾出现!但是朕以为最多不超过一年,宣他俩人来京城朝见朕时,他们的锐气料想一定已丧失怠尽了吧!到时看他们这些朕的手下败将的狼钡相!”
“哈哈哈,皇上英明!”
皇上见仁杲大笑,便也跟着得意地笑了。
自鸣得意是他的本性!
“叫他杨健以鸡蛋碰朕这鹅卵之石,不自量力!朕让他下场凄凉!朕哪点就比不上他了,不,朕样样超过他!哈哈哈……”
“皇上,朝廷之事已解决,不如让臣带你去一处好地方放松放松,怎么样?”
“不了,朕好几天没去菱妃那儿了。朕想去看看她。仁杲你先退下吧。”
仁杲听皇上如此说,便悻悻地退下了。
这一回,他第一次没有猜出皇上的真正想法。
他以为皇上要恩宠美丽的菱妃。
而实际上,皇上是要折腾可怜的菱妃。
到底皇上与菱妃有着怎样的恩仇?情缘?孽缘?
装潢别致精巧的流华宫内。
一素面朝天的美人端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一面菱形的镜子。
美人纤尘不染,素净无比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唯有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浅浅的泪痕。
人说:水过无痕。可是,偏偏,曾经晶亮的泪水在她的眼中留下了浅浅的一抹。
这一抹,虽浅,然而在有心人看来,竟成了动人的一抹。
我见犹怜的一抹浅浅的泪痕。
这是一种静态的美。一种伤感的美。
身为妃子,侍从自是有的。
身份高贵的美人此时却封闭了自己一般,不知何时已把侍从统统遣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她只想独自一人静静地舔自己内心的伤口。不想任何人瞧见。
往事已矣,竟不堪回首。
她呆看了镜中的自己好一会,回想起多年前在自己闺房镜中映现过的另外一个人,心里顿时有了那么一丝甜蜜,然而如今的生活的环境生活的境遇却让她烦闷不已。
为什么身边的人不是他?她怨老天的不长眼。为什么不把自己心上的那人安排给自己,却愣是把她推向深宫。
深宫深似海。让她迷茫,让她落泪。
她沉浸在自己情天幻海这样虚幻的世界之中,暂时不想走出这心灵的幻境。
“菱妃接驾!”刺耳的一声通告,打破了流华宫原先的安静冷寂。
梳妆镜前的美人眉头蓦地一锁。
为什么另一人就那么纠缠不已,一刻安宁都不愿意给她?
四天前不是来找过她了吗?他不是有后宫三千吗?为什么要这样频繁地光顾她这冷寂的宫殿?
不让她清静消停一段时间?
她的眼中露出一丝恨意。
但是,她与她斗,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