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呈莽却连妹妹的幸福也要一并剥夺。
她读不太懂呈莽此举意图所在。
“皇上,臣妾不是在您的身边吗?为何你还不肯放过他?”她想这样质问他,可是她终究没有说出。
木已成舟,她实在不明白他又何苦来着?难道她菱儿还有可能与他杨健共宿双飞吗?
既然不可能,他又何必这样把杨健当成假想敌?
她正在那儿凝想,想得有点入神了,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她这才惊醒过来。这时只听呈莽问她:“菱儿,你为何不说话?对于他的境遇,你不说一点看法吗?那可是你的妹夫呢?”
“他前往滇地是国之所需,臣妾又何需妄议?妹妹的命,看此时情境清苦自是势在难免了。我这做姐姐的倒想去劝慰劝慰她,不知可否?皇上若是怜悯臣妾的妹子清苦,就请皇上恩准了臣妾的请求了吧!”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要一个条件。”呈莽缓缓道出。脸上的表情极其神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只要臣妾做得到,臣妾自当躬行。”
“那好,你把朕侍候高兴了,朕自会爽快答应你的请求。”
“可是,臣妾这不是葵水来了吗?还怎么侍候皇上您高兴呢?”菱妃面露难色。
“菱儿,你且把耳附来。”呈莽命令坐在茶几另一面的女子。
她于是款款走到他身边,附上耳。
她听后,脸红耳赤。
眉头皱得更深。
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
但第六感官告诉她:这回如果不去见妹妹,自然是见不到他。几日后杨健俩兄弟一旦离了此地,只怕今生相见无期了。甚至有可能阴阳两隔了。
所以她违心地对着眼前的男子点点头。
一滴泪,两滴泪,三滴泪,滚出她的眼眶。
她怕呈莽看见又有想法,转了个头,轻轻拭去。
强自欢笑,她迎向他。
他抱起她,走向玉床。
一切尽在无言中。
他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她给予他的“温情”。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痛。可是他偏要她痛。
得不到这女人的心,是他心的纠结,心魔就此缠上了他。
他只能这样禁锢着她,逼迫着她,在她的痛苦中麻木着自己日渐冷情的心……
在麻木中另觅捷径寻找另一种幸福……
只要她依附自己听从自己便好……
三日后,菱妃如愿以偿,得了圣令,被允许前往自家妹子莲处即杨府探亲。
此时已成为杨健之妻多时的妹妹莲一听身为皇妃的姐姐亲自到杨府探视自己,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她早早地在家备好了与姐姐相聚时的诸多事项的物什。
甚至,她还做好了为姐姐置出了与杨健单独相处的机会的心理准备。
她的这个打算在他人眼里看来本来就已经让人觉得万分地难以理解,更何况是真正地把想法转化为行动呢?
毕竟,杨健是她的夫君。
这世上哪有这般大肚容人的婆娘?谁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是最难与人分享的?
其实,在做这个安排的时候,莲她也犹豫了许久,便思虑再三,最终她还是按照自己的初衷做了此等让别人不解让自己安心放心的安排。
因为她相信他们俩人。不管是自己的姐姐还是自己的夫君,她相信他们都不会不管不顾他这个妹子他这个妻子而做出违背世俗道德的事情来。
这点她绝对相信。
她愿意无条件地信任他们俩。真心地信任他与她俩人的品格。
她想:姐姐与他,是这个世界上她认为最亲的俩个人,她的亲人,如果她还不能相信他们,她还有谁可以相信?
再则,毕竟姐姐的心事她是深知的,同样身为女人,她同情姐姐。
所以,一切不可能最终成了可能。
已到了杨府的菱妃自是得到了妹妹一家人的盛情款待。
然而在刚到杨府的时候,她要么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要么强自欢笑,笑容十分僵硬,让人不忍直视。
直到妹妹莲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之后,她的脸才有了那么一点生气,那么一点活力,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她的眼眶似乎也湿润了。
她很感动……
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子这么的与她贴心!这么的为姐姐考虑,这么地体察她的心意!
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妹呀!
有了妹妹的这一句话,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
当晚,姐妹俩同睡一张床。虽然彼此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但俩人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那种两姐妹间的一种天然的血缘联系。
次日拂晓时分,妹妹莲早早地起了床,并尽心尽力地帮夫君杨健收拾好了前往滇地的行装。
然后这才把姐姐叫醒,让姐姐代替自己为杨健送行。
自己则推说了两个无法为杨健送别的理由。
一是家中须有人留守,不去送行了。
二是自己身体恰有不适,着实不便送行。
杨健原本与妻子莲情感甚笃,因此他免不了舍不得与夫人分离。
但奈何圣命难违,也只得与妻子莲含泪告别。
莲准备了一包当归让夫君杨健带上。
杨健不明其意,还是菱妃点破其意:“妹子让你一定要平安归家!”
杨健的弟弟杨霖也来了。
“哥,你先行一步。弟弟我任上还有一些事必须处理,与下一任的工作还没有完全交接好。所以得等事儿交接好后才能到滇地与你会合。你路上一定要自己小心。”
魂穿的独孤羽站在夫君杨霖身旁,顺着杨霖的话尾说:“哥哥去了那边地,千万记得小心行事。早去早回,嫂子还在家等着您呢。可别让嫂子等太久,只怕嫂子饶不了你哦。”
“去吧,去吧。莲儿若想夫君,自然会找个时间到滇地探望夫君的。咱俩相会有期,不必伤感。”莲安慰杨健,并催他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