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你说得对,皇后她虽然已醒转过来了,但是她现在确实如你所说不想见任何人。更何况是你们俩个。想必她恨你们俩个还来不及呢。你们俩个还是好好地呆在这儿吧。”毅帝想起独孤羽对他的不肯接纳,不免有些悻悻地说了这么两句。
“皇上你来找我们姐妹俩有事?”珍妃大胆向毅帝提问。
“朕正奇怪着呢。本来要到母后那边去的。怎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珍妃你这儿呢?”
“难道皇上不怕皇后生气?皇后要是再次大发雷霆,只怕我们姐妹俩性命难保。到时皇上就算想保住我们俩个也保不住的呀。尉迟燕不就白白地受死吗?看来我们俩个还不如就死了算了。”两姐妹异口同声,齐齐说道,并且落下泪来。
毅帝被这两人这一番话一说,冲动的头脑这才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独孤羽想管住他的心的坚定信念的。要不,她又何必追到他的寝宫来?
他还知道,自己终究是拗不过独孤羽的。自己心里其实已把她看成自己的一部分,不能失去。即便痛恨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失去。
算了吧!认命吧!谁让自己碰上她这样一位皇后呢?
今后与俩位妃子的来往看来要隐秘点,这样才能保有后宫的和平。不至于出现这次这样严重的事件。
珍妃见毅帝默然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不敢多问。
这种表面的安静,让人觉得别扭极了。
“贵妃娘娘,元大人求见!”一个丫环冲进内室,大声禀报道。
珍妃与尚香此时恨不得有地缝她们好钻下去。
太窘了!太让珍妃感到尴尬了!
按宫中的规矩,后宫之地朝廷官员是不能擅自到达的。现在元好古擅自来到珍妃的宫殿求见,岂不自投宫中规矩的罗网?除非有特殊的事情或者与珍妃有特殊的亲戚关系。
元好古是珍妃宗族中人,这个关系算不算珍妃的亲戚关系呢?
“元大人怎么跑到爱妃的宫殿来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事先通报给朝廷知晓。怎么这么没规矩?”毅帝问珍妃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珍妃一时无话可回答。
“臣妾也不知道元大人有什么要紧事来找臣妾呀?”珍妃小声地嘀咕。
元好古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恨不得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珍妃宫中。
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呀?他心中一直挂着一个如烫手的山芋不好处理的事。事情是这样的:珍妃从宫中派出的侍卫们成功地解救了马府的人质后,个个欢天喜地参加元好古举办的庆功酒宴。不想其中有一人酒喝多了,竟起了色心,见到元好古的宠妾,竟调戏于她。
元好古一怒之下,怒鞭这个大胆狂徒五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连声讨饶不已。
如果此事就这样算了也就罢了。但偏偏这名侍卫一向横惯了的人,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终究心有不甘!
他逢人就说:“本来以为元好古大人是一位有见识有才能的大官员呢!不曾想他的心胸竟如此狭窄!小的本已跟他解释多次,实在是酒喝多了误事,并无真心冒犯他之意!奈何他丝毫不给人解释的机会,一听说触犯了他的女人,二话不说,下令狠打!”
如果光是骂几句出出气那也没啥大事可出,可是事情偏就这么巧,当天晚上这酒后无德的侍卫又气又恼,也没心思处理皮开肉绽的伤口,不想这伤口后面几天竟化了脓,伤情越来越严重了。
伤口的严重恶化导致身体的伤痛让他对元好古的恨意越来越深,一痛就要长篇大论地痛骂元好古一番,出出心中的忿恨之气。
结果他的这个事很快就被马银复派去侦查人质失踪案件的人查到了。
于是马银复充分地利用了元好古留下的这个破绽,他亲自出马把这个侍卫请到了马府里,不但请了最好的大夫医治他的伤,而且好吃好喝侍候着他,还送金银财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