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此次调度,实在是为了免去我元府多名家奴不必要的死亡!”
毅帝被元好古这一解释,似有动容,不再怒形于色了。但他还是面露不快,沉默不语,想了好一会儿,想到一处不解之处,便瓮声问元好古:“调度侍卫军的军符不是由朕收着吗?没有军符如何调用?”
元好古原本是跪着回话的。他正要发话,但又往门外窗外看了看,停住不说了。
毅帝见他似有顾虑,便主动从原先坐的座椅上站起,走到房中左右看了看,又开了门往外探了探,然后对着也在房内的小安子点了点头,小安子会意的走至门外监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小安子也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影点了点头,看着身后的人影一个往窗户边上走去,一个一跃身上了屋檐。然后才又转身对着元好古点了点头。
“其实元大人不必如此顾虑重重,朕身为天子,哪个敢来此地窃听,不要命了不成?”毅帝此话一出,心里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不对,行刺尚且有人敢做,更何况监听呢。”
元好古见毅帝已让人守护了此地并且给他吃了定心丸,这才一脸肃穆地说道:“皇上有所不知,侍卫军乃是为捍卫皇宫而设,从古至今,侍卫军只听命于皇上一人,任何人不得私自调用,所以军中的所有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他们只忠于皇上,但如今朝廷有二圣,所以侍卫军方面的人马娘娘也是调动得了的。”
毅帝听得一愣:“难道是独孤皇后同意你调动人马去对付马银复?”
还没等元好古回答,毅帝忽然醒悟了过来:“不对啊,独孤皇后对马银复十分信任,她怎么会向着你同意你从侍卫处调动人马?太不可能了。元大人你不要胡言乱语,口不择言啊。”
元好古故意脸露悲戚之色,又说道:“臣不敢!独孤皇后虽不曾帮着臣调动侍卫军人马去救元府家奴性命,但臣确实知道她曾私自调用过人马的!难道皇上过后还不知道此事吗?”
“竟有此事,小安子你可知晓元大人所说皇后所做之事?”
小安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皇上,是这样的。皇后上次打杀尉迟燕之事就动用了侍卫军,虽说只动用了两人,但毕竟也是动用了呀。还有皇上您不是驾马离开京城了吗?独孤皇后也曾动用人马去迎驾。”
毅帝被元好古说及往日之事,有些不悦。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
“谢皇上!谢皇上不追究臣之罪!臣将功补过,一定加倍尽忠于皇上!”元好古跪谢。
毅帝被元好古的谢恩搞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谢什么呀?你不是还没说到底是哪位那么大胆给了你私自动用军队人马的权利!朕可饶不了那个人!也饶不了你!”
“皇上,珍妃娘娘心慈手软,见不得臣的家奴白白地丢了性命,所以就帮了臣!既然皇上刚刚说了对独孤皇后私自调用侍卫之事可以不追究,那么肯定不会追究珍妃娘娘的,对吧?臣恳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珍妃娘娘!”
毅帝听了元好古所说之语,这才恍然大悟:“是了,原来是珍妃娘娘在做你的后盾!”
“皇上……”看着毅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被元好古轻声一唤,毅帝表情这才恢复正常,淡淡地道:“朕知道了!”
元好古看他一脸悲凉,知此时也不好再多言,于是站起身来说道: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毅帝略一颌首道:“嗯,你走吧,没事了。”
元好古说了一声:“谢皇上!”便急急退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多停留,怕皇上又改变了主意。
“我命差点休矣!”出了骐骥室的门,元好古心中惊叫今夜境遇险极,灵魂几乎出窍。待到出宫之后,元好古更是慌不择路,几乎走岔了路了。
一回到元府,元好古急忙让下人唤王清明过来。王清明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心中七上八下地赶到了元府。
元好古把自己与皇上对话如实与王清明说了。
“险招!虽然说皇上就这件事放过恩师了,但其他事不一定放过恩师呀。恩师忘记了吗?你的宠妾杀人之事当真就不会东窗事发?”王清明提醒元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