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女人的坚强往往是被逼出来的!
这种缠绕着她,让她挥之不去的恨意让独孤羽如坐针毡!她很希望自己能像她穿越之前所扮演的剧中角色那样,施展轻功,不过一举手一投足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就飞越千山万里!她要飞到那两个可恶的人面前,像老鹰捉小鸡捉住那个人!
她要化身为鹰,用强劲有力的鹰勾爪,狠狠地捉住那两个可恶的一对男女,用尖利无比的鹰勾嘴,狠狠地把他们两人的眼睛琢瞎!
她要让自己曾经深爱的这个男人为他自己的背弃行为担负起全部的责任!她要让他从此承受一辈子的精神苦痛!她要让他知道对妻子信誓旦旦的男人是需要用一辈子去践行它的誓言的……而不是能够随意更改誓言的!
她宁愿一辈子多费心费力地细心照顾这个被她疯狂报复过的男人!
同时,独孤羽也要让珍妃这个女人为她自己的夺人所爱的错误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她要让她珍妃一辈子永远没有得以见天日的时候!她要让珍妃她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受人耻笑,招人厌弃!
在等待绿茵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独孤羽的愤怒之情像一块巨大的海绵被抛到海里,然后尽情地膨胀。
直到绿茵的脚步声在门外急促地响起的时候,她的愤怒这才如海绵缩了水,又重新回复到常态。
“娘娘,娘娘娘娘……”绿茵人还没进贤德室,呼唤声就已传入独孤羽的耳朵里了。
独孤羽听她一声紧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娘娘叫唤声,心里多少能够推断出事情的发展大半并不尽如人意了。
“怎么啦?皇上他已经回到宫中了吧?那个妖姬也回她自己的宫中了吧?”独孤羽虽然知道自己原先所期待的结果不太可能实现,也许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出于一种条件反射,她还是不等绿茵近身,就心存侥幸,迫不及待地问了她这些话。
“娘娘……”绿茵面有难色,欲言又止,似乎是很难启口的一件事。
“你就算是不用说,本宫也已猜出一个大概了。”独孤羽叹气说道。
“娘娘,皇上的确是到了那个云渺山谷。说是要住上一夜,那边附近设有山中客舍,倒也清爽干净。皇上说近来国事繁杂琐碎,必须让山中的清风来荡尽他的烦恼苦闷。”绿茵看娘娘虽然说情绪稍微有些低落,但是并没有大发雷霆,这才定下心来,把得来的消息如实向独孤羽禀告了。
“若是如此,本宫也实在无话可说!”独孤羽正话反说。绿茵是独孤羽的知心人,自然能够听明白她此话所表达的真正意思是:他皇上的行为实在让本宫无语!难以苟同!
“谁没有一个烦闷的时候,若是本宫一烦闷也离宫远行,一次又一次,那还了得?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做事竟如此意气用事?”独孤羽又愤愤地说道。话中对毅帝的此种任性行为大有批判之意!
绿茵点头。“这次娘娘派去的人员到了山谷里与皇上见了面,也是说了类似的话,当然,他们说得要含蓄一些委婉一些。但皇上显然是铁了心的,竟然完全不管不顾在场的人的多次劝誎,依然态度强硬,我行我素。去的人们无奈,只好悻悻而回。”绿茵又补充道。
“那妖姬呢?绿茵,你还没回答本宫的话。”独孤羽提醒绿茵。
“说来十分让人想不明白。皇上还有他身边的人都说珍妃并没有陪同皇上去山谷围猎。我们的人当时也确实并没有看到珍妃在毅帝身旁。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提供情报的人是奴婢极为信任之人,只怕奴婢也要误以为得来的消息有误了。抑或以为是我们的人被珍妃宫中的人耍弄了。”绿茵回答。
“那么你再去珍妃宫中一趟。”独孤羽说。
绿茵听令离开独孤羽后,独孤羽顿时觉得头脑一团乱,待要理清,却又找不到一个明晰的线头可以供她理清。
“娘娘,素公子求见。”掌管宣传的公公小元清启奏。
独孤羽觉得不对劲,素公子这人行事一向喜欢剑走偏锋,不走“正道”,总是会独出心裁地做出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事情来,就说上闪来宫中找自己的事吧,不就是压根儿就没有经过宣奏直接就进来了吗?怎么这一回倒变了样了,突然循规蹈矩起来了?按规章制度行事了?
心中虽是多少有点小猜疑,但一时之间也并没有顾及太多,便回应道:“宣素公子入见。”
元清自是屁颠屁颠地跑出了。
不一会儿就见元清一路小跑着领着另外一个人进来了。那人穿着素公子上一回来风华宫穿的衣物,远远地看,独孤羽也以为是素公子亲自来了。不想走近了一细看,却是一个让独孤羽无论如何想像不出来会出现在她的寝宫的一个人!